吉祥的蛇饃


我國北方很多地方視小花蛇為家神和財神,有的還用面捏塑蛇饃吉祥物,除膠東外,陝西、山西也有,只是造型不同,傳說也很有趣。

筆者在陝西黃陵縣,見王蘭鳳用彩面捏了個“蛇盤兩顆蛋”,十分罕見。我問她這饃是什麼含義,她講了一段很生動的故事:“從前,有一個很賢慧的媳婦,在田野里救了一條受傷的小花蛇,便帶回家,養到糧倉里,沒過多久,受傷的小花蛇養好了,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生下兩顆蛋就消失了。這兩顆蛋孵出兩條小蛇後,糧倉里發生了奇蹟,糧倉的糧食總是吃不完,老是滿滿的,由此引起公爹的懷疑。他查看糧倉,發現倉內有兩條小花蛇,便不由分說地把兩條小花蛇打死。沒想到他家從此一天天衰敗下來,最後變得一無所有。此後黃陵人再也不敢打蛇,最不敬的就是把蛇挑到野外放生。人們還把小花蛇視為家神和財神,為了祈它保佑,每年正月填倉節和重陽節慶豐收時,便用面捏塑蛇盤兩顆蛋饃,作為吉祥物放到糧倉里。”

筆者到山西呂梁山區中陽縣考察時,龐家堡村60多歲的高寶香和 40多歲的劉玉蓮合捏了蛇盤九顆蛋饃。她倆先精心地捏了9個小筐筐,筐內各塑一個雞頭,象徵筐內的蛋已孵化成雞,最後捏一條長長的花蛇,將9個筐纏繞到一起,露出蛇頭和蛇尾,中間又塑一個多子的石榴。在現場的縣文化館前館長武一生同志向筆者解釋其中的含義,他說,蛇盤蛋,象徵9顆蛋由蛇保護,“9”是數字中的最高數,也是無限的意思。“雞”的諧音是“吉”,就是吉祥。“蛇盤九顆蛋”總的意思是蛇保護一切生靈,讓世世代代的人們都吉祥幸福。這種饃主要用於清明節。親友家壘石窯洞、合龍口時,也送這種饃進行祝賀,表示新居建成後吉祥幸福。

近來有些人解釋蛇盤九顆蛋饃,或講不明白,或出於個人的猜測,沒有深入調查。經中陽縣寵家堡村民的捏塑,和武一生館長的詮釋,禮饃深刻的內涵才清晰地揭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