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米和涼皮

還在思考珍珠米在敦煌到底是叫“苞米”還是“苞谷”呢?自動聯想的輸入法就自動跳出了“苞米”這個詞語,於是我想“是的,就是叫這個的。”,但是馬上,“苞谷”也可以自動跳出來,那么……不過,我認為還是叫“苞米”的,印象一天天在模糊下去,仔細回憶,但願不是為了說服自己和別人的自我欺騙。
好了,言歸正傳。
賣苞米的在敦煌以女性為多,她們推著一輛腳踏車,后座上是大的方的塑膠泡沫的箱子,有一層布覆蓋著的,她們都用一根竹籤插著一個很小的苞米,然後插在箱子的角上,我想這是作為一種提示吧,否則沒人知道她們賣的是什麼。但是很奇怪的一點:竹籤上插的這個苞米通常是很小的,看上去發育不良的,我是真的懷疑是不是她賣給別人的也就是這樣的品相?這個我可不大喜歡的。價錢是七毛一個,因為原來在家裡我是很喜歡吃珍珠米的,但是家裡是一買就是一堆,價錢?不清楚。稍微討價還價過個小小的癮,成交價是二塊錢三個。
從箱子裡拿出來的苞米是還包著外面的一層皮的,她們問你“現在吃不吃?”問你是不是要幫你剝開,因為喜歡自己動手,也因為有時不是立刻就吃怕剝開反而不乾淨,所以大多數時候我們就連著皮一起買走了。
味道?一樣的,就是珍珠米的味道。之所以要特別提出來是因為可以看到我們一路上在吃的方面的節儉程度:一人一個苞米可以是下午的點心也可以是第二天帶到吐魯番去的早餐——健康營養的粗糧呀,好東西!聯想到在以後的行程中,我們還吃過玉米糊糊,金黃色的,很稀,可以喝,是人家辛苦地熬出來的,我也很喜歡,還說到了家裡我也要去超市買,自己熬。
好了,說說涼皮。
我是一個好奇心很強,勇於嘗試的人,不過到了一個地方總要吃點有特色的東西也是旅行的一個方面的樂趣所在。涼皮是西北的一種小吃,離開敦煌的最後一頓晚餐我說我一定要吃一次。這也是很便宜的東西,最多三塊錢。“不要辣的,不要蔥蒜姜。”這是我吃東西的忌諱,在西北吃飯,點菜的時候及時說明這一點很是重要,地域不同,口味的差別非常大。
端上來的涼皮還是有一點紅紅的辣椒醬,還好不是很厲害。在以後的日子裡我逐漸認識到:要這裡的廚師燒飯不放辣他就好象被綁住了手腳,會對自己沒信心,沒感覺的。涼皮是涼拌的一種寬寬的米粉似的東西,不是怎么透明的白色,滑滑的,有韌性,有點咬頭。調味有醋,所以酸溜溜的,加上原來是涼的,味道還可以。
如果沒有記錯,我們那天要趕的是晚上六點的車,所以在五點多吃的晚飯。五點多,由於時差的關係,相當於上海的下午三點多,小店裡倒還有別的當地的人來吃,他們面前的一大碗東西實在是大,我看了也害怕,更害怕的是這個可能只是他們的點心而不是正餐。關於人的胃的無限張力與可能性這次由太多的事實證明了。
幾個人對我們說“你們南方人吃飯就那么一點點吃的飽嗎?我們肯定要餓死的!”於是象我這樣一般不吃主食的人要細心地解釋:可以的,習慣了就好了,只要營養足夠全面,根本不會餓的。想來也是,不知道究竟誰比較貪,我寧可每個菜只是小碟子裡一點點也要品種多多,他們那樣一頓飯就是很大一碗主食,然後很簡單的一兩個菜,恐怕我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