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地壇的讀後感

黃昏的時候,在地壇漫步,使人聯想到史鐵生的《我與地壇》,那時滿紙的人世無常。人世是一個說不盡道不完的話題,其中形形色色,恍恍惚惚,應有盡有。然而,其中自有真意,《地壇》的無常之味是其中的一種。

《我與地壇》給人一種沉重的壓抑感,淒涼和滄桑。它在無形之中,濃縮了人世種種無常,有一種縮命的味道。史鐵生身處荒蕪的古園,即地壇。思索的是人世和人生。然而,有許多思索似乎是多餘的,因為“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辯論的問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事實;上帝在交給我們這件事的時候,已經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目”。但人總歸要活著,而且是一如既往的活著,無論上天注定了什麼樣的結果,無論上天給予了什麼樣的歸宿,既然已給予了生存,就必須思索如何生存,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在塵世中,人世總無常,一部《紅樓夢》是一個個紅顏女子的無常,一部《三國演義》是一個個帝王將相的無常,一部《世說新語》是一個個風流名士的無常。有迷惑,有無奈,有清香,有恬然,而更多的是悲愴。因此,活的問題必像“魔鬼與戀人”陪伴人的一生。

人世的情,無論親情、友情還是愛情總染著無奈的色彩,有人老別世的,有相遇陌生的,有聚散匆匆的等等。這或許是上帝的安排,也或許人世本如是,不可言說。

母親最偉大,同時也最痛苦,尤其是作為一個被“命運擊昏了頭”的兒子的母親。她面對一個在“最狂妄的年齡上忽地殘廢了雙腿”的兒子,她總在期待,期待自己的兒子最終的幸福。甚至,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在心靈上有一份寬慰和自由,她不惜自己承受心靈上的“痛苦”與“驚恐”。其中的味道,也只有天底子的母親最明白。偉大是一種無私的愛無私的承受。可,造化總在弄人,人世的無奈正在此。當史鐵生第一次獲獎的日子裡,在希望能給母親一個安慰的日子裡,他是多么希望母親還活著,用自己的成績給她一個小小的安慰,那怕是讓她有一個微笑,但是她卻熬不住了,享年四十九歲,人世艱難,事與人違。

多少的日子裡,四季的風,四季的雨,從沒有停過。無論春夏秋冬,總有些淒涼之意。春夜有淅淅瀝瀝的雨,夏日有黃昏入暮的斜陽,秋夜有紛紛凋零的落葉,而冬天則有漫無邊際的大雪。

但,無論怎樣,只能是獨自慢慢地品味,慢慢地感受。苦也好,酸也好,隨它去吧,人生就是人生,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眼前,落日的黃昏,永恆與變遷的對比,使愛情更無常了些。夕陽下攜手同行的老人,也不知道曾經有過多少的日日夜夜,度過多少的風風雨雨,人老了,情深了。那種素樸的,風雨無阻的真情,不會隨時光流逝,但時光卻把人從中年送到了暮年。

相遇無奈,友誼無常,在人生的路上,有許許多多的人本就陌生,陌生地相遇,又陌生地離去。而其中總有些味兒,奈人尋覓,或許是甜的,或許是苦的。

行文匆匆,人世也匆匆,在時光的流逝中,有些隨意,如老人家喝酒的閒適;有些消散,如鳥兒不知何去何從。總之,事事匆匆,物是人非。在光陰如飛的日子裡,給自己留些幻想,留些平靜的安逸。或許更好。

人生總逃不過無奈,歲月飛逝,孩提時代的無憂無慮一去不復返,面臨的是人世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有時,確如無言的好,寧可“怒目望著”“一聲不吭”。這是經過了太多的苦楚,而後的無言。無謂的哀號,永不如無言給人以巨大的震撼,因為無言的背後,有一個人世的無常,默默地忍受一切。沒有人把這個世界想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