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逢1966》讀後感

作者保持了相當的鎮定和克制,這樣奇特的細節超出了個人經驗所具有的意義,它已經悄悄地產生了屬於文學本身的閱讀魅力,成為屬於人類共同的精神性的東西。

而在那特殊年代裡,兒童們的表現也是作者的一個頗有意思的發現。在遭遇了那夜眾人的窺視後,陳瑞平成了弄堂里指指戳戳的對象。事後對他緊追不放的不是大人,卻正是半懂不懂的孩子,他們追在他身後唱曖昧的童謠。“在任何時候,孩子都是弄堂的真實體現”,“不少在大同坊被批判過的人全部被孩子跟過”,在這裡,弄堂孩子不再是傳統意義上的純潔化身,而成了畸形年代裡饒有意蘊的象徵,懵懂孩童參與了集體的狂歡遊戲,童言無忌,傳遞的卻是複雜的成人世界的險惡。

正因為有了上述這些東西,才使《生逢1966》在褪去小說時代背景等附加符號後,仍能散發璀璨的光華。這些東西,就是歷史中的生命體驗。我正是被它所感動的。也因為有了它,這小說也才真正屬於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