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獨讀後感2000字

“若干年以後,面對行刑隊,奧雷良諾·布恩地亞上校將會想起,他父親帶他去見識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加西亞·馬爾克斯在魔幻現實主義代表作《百年孤獨》的開篇這樣寫道。布恩地亞上校的記憶猶如一滴墨水墜落在宣紙上,無法停止地渲染開來。

恰如《百年孤獨》這個題目給人的感覺一樣,開篇這段話,馬爾克斯將時間和空間拉長延展,給讀者以脫離現實時間的魔幻般的感受。

1965年馬爾克斯開始創作《百年孤獨》,1967年6月29日小說發表。1982年諾被爾文學獎授予馬爾克斯。馬爾克斯曾言:“活著為了講述生活,生活並非一個人的經歷,而是他的記憶。”《百年孤獨》里描述的那樣一個幾乎神話般的世界,那裡有馬爾克斯童年眼中拉美國家真實歷史的影射,有近代拉美社會百年變遷的縮影和拉美人民的精神意識,同時也融入了人類百年生存的鬥爭歷史和凝聚的經驗和精神,同時還提出了對現代人和社會命運發展前途的思索和探討。所有這一切的內涵意義使《百年孤獨》成為一部具有史詩意義的作品。

小說的情節離奇令人迷惘。在小鎮馬貢多,布恩地亞家族上演著百年的興衰史。這個家族由衰轉盛,又由盛轉衰,一百年的歷程,轉來轉去,又回到原來的樣子,一切都逃不出一個詛咒。霍·阿·布恩地亞與表妹烏蘇拉近-親結婚,阿蘇拉擔心會像姨媽和姨父近-親結婚那樣生出長豬尾巴的孩子而拒絕與霍·阿·布恩地亞同房。布恩地亞於鄰居發生口角的時候,布恩地亞因為鄰居嘲笑他被烏蘇拉拒絕同房而殺了鄰居。結果死者的鬼魂攪得布恩地亞一家日夜不寧,布恩地亞家族被-迫遷移到小鎮馬貢多。起初布恩地亞家族人丁興旺,但是隨著內戰的爆發和外敵的入侵,布恩地亞氏的命運急轉直下,一代不如一代,甚至奧雷良諾·布恩地亞上校領導的32次土著居民起義都以失敗而告終。到了第六代奧雷良諾·布恩地亞的時候,因為與姑媽烏蘇拉通婚,結果生下一個帶尾巴的女嬰,正好應驗了一百年前吉普賽人用梵語在羊皮紙上寫下的密碼,而這個密碼的破譯者就是第六代奧雷良諾·布恩地亞上校自己。這個無疑充滿了諷刺的意味。而這個帶尾的女嬰,被螞蟻咬爛以後拖入了蟻穴。隨後,小鎮馬貢多消失在一陣颶風中。

小說的架構是一個往復循環的結構,不管是情節或者是時間,甚至是人物的名字。馬爾克斯將布恩地亞家族和讀者拖入一個循環的時空中,讓布恩地亞家族去經歷循環的命運,讓讀者去感受布恩地亞家族的榮辱興衰。作品自身的奇幻還不足以實現魔幻現實主義這一風格的完整性,同時讀者在作品閱讀過程中的鑲嵌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作為拉美魔幻現實主義文學的代表,《百年孤獨》以複雜的背景和離奇的情節鶴立於拉美文學史之林,作品充滿了理想的光輝。遙遠的馬貢多小鎮上發生著離奇的事情:奧雷良諾領導了32次起義結果都失敗;第六代奧雷良諾布恩地亞在晚年不斷地織裹屍布;

奧雷良諾第二則是不斷地修理門窗;俏姑娘雷梅苔絲每天要洗好幾次澡;小鎮馬貢多一場驟然而至的雨持續下了四年十一個月又兩天,此後十年,馬貢多滴雨未下;布恩地亞家族的人對美爾加德斯的磁鐵痴迷不已並且反覆上當;第七代奧雷良諾是一個出生就有尾巴女嬰,卻被螞蟻咬爛後拖進蟻穴;隨後一場颶風吹走了馬貢多小鎮,吹走了一切,比那場持續四年十一個月有兩天的暴雨帶走的更多……讀起來總是給人很虛幻很縹緲如此不真切的感覺。

馬貢多百年的變遷和布恩地亞家族的興衰榮辱,是整個拉美社會變遷的一面鏡子。

布恩地亞家族由於內戰和外敵,原本安定的生活轉瞬消失,家族命運急轉直下。與此相對應,在拉丁美洲,內戰連連,又有歐美殖民者的入侵。同時,家族的愚昧也拉美自身落後的寫照:家族成員的亂-倫與拉美文明程度的低下是相通的。面對落後和愚昧,布恩地亞家族不是追求變革,而只是面對過去,等待著“豬尾巴”的重現。這樣不思進取,最終只能導致馬貢多的落後,布恩地亞家族的衰敗,最後不可避免的被一陣颶風吹光。同樣,似乎也在暗示著拉美人民如果不思變革,最後只能面臨被淘汰的命運。

小說的結局布恩地亞家族連同小鎮馬貢多消失在一陣颶風中。馬爾克斯在《百年孤獨》的結尾寫道:“就在奧雷良諾·布恩地亞譯完羊皮紙手稿的最後瞬間,馬貢多這個鏡子似的(或者蜃景似的)城鎮,將被颶風從地面一掃而光。將從人們的記憶中徹底抹掉,羊皮紙手稿所記載的一切將永遠不會重現,遭受百年孤獨的家族,注定不會在大地上第二次出現了。”作者對於落後和愚昧的態度是徹底否定的,於是安排了一場颶風隊舊事物來了一次徹底的清理。“百年孤獨”,既是說拉美落後的時間之長,又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作者的心態:對進步和先進的漫長等待。百年孤獨,百年的等待。至於這以後,落後和貧窮還會不會出現,沒有明確答案,但是馬爾克斯的願望是美好的:“遭受百年孤獨的家族,注定不會在大地上第二次出現了。”

所謂魔幻現實主義,以荒誕的形式反映現實,不管馬貢多發生的一切有多離奇古怪和撲朔迷離,都是取材於馬爾克斯對拉美現實的觀察和感悟。

對夢想與光榮的嚮往,對獨立與自由的憧憬,在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中,現實中的追求和希望超越於形式的虛幻,找到了最終完美無缺的結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