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

牐犜詡易ㄒ笛芯空薴б丫四年,時間基本連續,只最近兩年每年工作一兩個月,直接原因非常簡單,主要為調節一下心情,也想驗證一下實力,或者還有一點經濟上的考慮……之前做生意有些積蓄,這幾年卻只出不進,雖不至坐吃山空,但孩子在讀大學花費不小,他也眼看著大了,很快就該戀愛結婚,這不是父母的法定責任,可為人父母誰都不能不考慮,天下父母人同此心,我也並不例外。
牐牭兩次工作時間都很短,兩次又都是我主動辭職。本來像我這樣的年紀,找個工作很不容易,應聘時每次都很勉強,一旦上班又很受重視,按說我是應該珍惜,可工作不長我總會找理由辭掉工作,具體原因不一,究竟為什麼卻沒弄明白。
牐牫醮斡ζ溉思乙晃誓炅渚鴕⊥罰換一家我就學乖了,一見人家猶豫就先說:“要不我試試吧,試工期間我可以不要工資。”如此才做了一家文化公司編撰。試工不過一周,公司給我轉了正,又過一周還特別給我長了工資,接著又是特別獎金……不到一個月,我就被任命為部門主管,在公司高層都有了地位,公司總裁對我特別器重。
牐犞耙瞪涯應該說一帆風順,可這時我已經準備辭職了,這種念頭甚至開始就有,試工之初我就感覺太耽誤時間,終於落實到結果。一次和總裁探討公司管理,我順水推舟地就提出了辭職,總裁很驚訝:“您等我考慮考慮,怎么說著說著說到您要辭職啊!”考慮結果是極力挽留,可我決心已定,最後答應公司有事過來幫忙。
牐犚艙嫻暮芨屑す司器重,後來也多次過去幫忙,總裁還是有意把我留下,幫忙期間直接談起,還在公司給我掛了個副總裁職,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但我也一直婉言謝絕上班。直接原因是公司效益不是很好,總體工資收入不高。這樣回到家裡繼續研究哲學,一年之後卻又有點蠢蠢欲動了。
牐犠鮁問也真是很辛苦,尤其搞這種玄而又玄的哲學,我經常黑白顛倒,電腦前坐下就是一夜,當然興之所致也苦中有樂,可最難耐的卻是孤獨。一個人在家研究,每天除了能見到妻子,再也見不到任何人(兒子上學不在本地),時間一長難免浮躁。
牐犖易災屏λ閌嗆芎玫模但終歸還是普通人,這種情緒在所難免,只苦了妻子每天都要聽我高談闊論。不過這客觀地也是好事,夫妻因此多了溝通,有利於處好家庭關係,妻子對我的思想耳濡目染,久而久之理性層次也船高水漲,彼此不乏共同語言,我常常戲稱她已是天下理性第二。
牐犞憊鄣囟宰約閡燦凶災,堅強地不過多想經濟,總是安慰自己:做學問不必多么優越的條件,鬼子“掃蕩”時,人們幾天躲在草垛里沒吃沒喝,活過來就是幸事,以此來勉勵自己堅持。孤獨可以自制,經濟也窘迫不到哪裡,情緒上雖還難免偶然浮躁,但堅持下去問題不大。可一次偶然,又讓我有了失業後第二次職場經歷。
牐犖藝餿撕苤賾亞椋客觀生存狀況也是這樣造就,一次與朋友聚會,一位在報社工作的朋友說他們那裡缺個校對,問我願不願意去試試,這又勾起了我的興致。一是對朋友關心充滿感激,二是為緩解孤獨,三是考慮經濟,這幾點理由足以讓我再一次產生動搖,於是就又開始了職場經歷。
牐牷故竅卻郵雜每始,說好要一個多月試用期,這個工作對我是個考驗,別看我一直做文字工作,但我的文字功底其實很差,出版的幾本書差錯很多,有人批評我還振振有詞:我的書不只是錯。這時做校對我才發現,文字差錯真是很礙觀瞻,儘管我基礎比較薄弱,但長期以來認真習慣彌補了這一缺陷,有一點把握不準的字都查字典,就此還開始背起字典,工作也還應付得下來。
牐犑怨ち礁鱸履冢除了出現兩次程式錯誤之外,基本上沒有其它失誤,校對誤差率遠低於報刊標準。但辭職又已進入情緒,根本原因還是覺得耽誤創作,儘管這個班一般從下午五點到晚上九、十點鐘,不影響我夜間寫作。有幾次我路上構思,當時寫作欲望很強,可經過幾個小時工作,回到家就沒了感覺,這樣下去怎么行呢?

※本文作者:劉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