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人她不愛我


浪跡天涯的我過的是飄泊動盪的生活。打心眼裡我也想要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和愛的人過著平淡的日子。可是家的概念於我而言過於空洞。自小父母的不和,我就沒有感覺過家的溫暖。婚姻的失敗更是讓我覺得想要一個家是不可企及的夢。那個女人除了需要錢的時候才會想起我,我的生命不如她眼裡的錢。更可恨的是,在我窮困潦倒時紅杏出牆了。狠狠教訓了那對狗男女後,毫不留戀毅然離開了家。和一幫朋友整日醉生夢死,四處挑釁滋事,整個一混世魔王。拘留所、管教所,看守所里我成了慣客,有管教看到我就說你又來報到了。對現實的不滿讓我玩世不恭,直到她的出現,給我陰冷潮濕的心灑進一縷陽光。
2000年秋,我剛從監獄出來不久,母親怕我再鬧事,托親戚收留我在她公司打工。名義上是打工,實質是想讓我和那些狐朋狗友斷絕來往,並承諾給我一個安逸的崗位,我樂得逍遙。那天我如往常一樣去街頭吃早餐,我的目光被坐在對面的女子所吸引,一張極乾淨的臉,一雙純如嬰兒般的眼,一身簡單的裝束,清新爽眼。這樣的女子太少了,第一眼我就有種預感,這個女人會影響我一生。可能是我放肆的眼光在她臉上停留得太久,她有點不好意思,沒吃完就匆匆地走了。望著她嬌弱的背影,冷酷無情的我滋生出未曾有過的柔情來。
我依然每天在老地方吃早餐,希望能再次遇到她。雖然我知道這一絲的僥倖有點渺茫,執著依舊。或許我的誠心感動了老天,儘管她不再來吃早餐,卻給了我另一個意外的驚喜。無事時我喜歡在廠區瞎逛,突然那個令我心動的身影出現在我視線里。她正和一小女孩打羽毛球。小女孩大約七八歲,很可愛。和她是什麼關係?看起來那么年輕的她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孩子。絕不能讓她從我的視野里消失。我主動上前有話沒話搭訕。

“你就住這附近?”我投石問路。
“是啊,就住這棟樓。”她用手指著身後的房子。她可能不記得我了。
“這是你的……”我狐疑地看著小女孩。
“我女兒啊。”臉上寫滿了幸福。
“你看起來像沒生過孩子的,身材保持得這么好。”我由衷地夸道。
“我都三十了。”她邊回答我邊專心打球。
三十了?比我大幾歲。我在心裡暗暗估算著。可這並不影響我對她的愛戀。
一會兒小女孩說累了,她說那就回家吧。走前禮貌地向我道別。我發現她讓我痴迷的不僅是臉和氣質,還有她身上顯現的母性的光輝,恬靜自然。生活在她眼裡像一首波瀾不驚的歌。
每個休息日,都能見到母女倆的身影。這樣一來彼此也有了更多的交談。一開始我叫她*姐,慢慢地我覺得這樣叫不太親切,就費盡心思認她做了乾姐。她怎么也想不到這一切全是我的“陰謀”。有了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離我的“陰謀”又近了一步。
她常會在陽台上晾曬衣服。有天,一個同事見我老往樓上望,他也看見了她。
“這女人長得不錯,老大你不是喜歡上了吧?”因為曾有過的劣跡,他們都叫我老大。
“喜歡又怎么了?難不成你也喜歡?”說著對著他的腰捅了一拳。
“豈敢,再給我幾個膽也不敢。”一臉的討好。
“別在這壞我事,給買包煙來。”我手一揮,他就消失了。每每這個時候我還是有成就感的,包括我現在對愛情也充滿了信心。心裡一度對家的失望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我細心留意她的蹤跡,四處打聽所有與她有關的瑣事。每個晚上我都得看著她臥室里的燈熄了才悵然離去。然後在床上或興奮或失落得睡不著,早上起來除了滿屋的菸蒂還有略惺松的眼。這世上又多了個痴情的人,而這一切她全然不知。
日子一長,這樣相思的滋味真難熬。茫茫人海那么多人,為什麼偏偏認識了她?認識那么多人,為什麼偏偏愛上了她?為了發泄鬱積在心中的苦悶,有時深夜像著了魔似的站在她家樓下唱一首首悲傷情歌,直到吵醒了人家的睡眠遭受呵斥才罷休。每次看到我,她總是微笑,那微笑像蒙娜麗莎的笑。面對那樣的微笑再洶湧的波濤都會趨於平靜。也只有看到她的笑,我狂亂的心才會暫時寧靜。她的美是那種超然脫俗的美,是不容玷污的美。她的美不僅是我難以自控,我還發現另一個男人也在暗中覬覦。他的眼睛常常也不懷好意對著她家的陽台望。他是一個做地產生意的老闆,不就是有幾個臭錢么?錢再硬也硬不過老子的拳頭,我無須動用指頭,幾句話就讓他老實了。有時偶爾見她坐在那個讓我忌妒的男人車後,雙手摟住他的腰時,我還會莫名地吃醋。

※本文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