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婆

牐犂臚餛湃ナ藍己眯┦比樟耍直到今天我才拿起筆來寫她。在外婆去世之後的日子裡,我每每回憶起外婆來,最後看到的那一眼外婆的容貌就清晰的顯示在我的腦海。於是外婆的數不盡的關愛,那曾深深感動我的一幕幕,與外婆一起度過的美好往事,都在腦海里放電影般呈現出來。雖如此,但是要我用文字來描繪這一幕幕的往事,表述出外婆那偉大的愛真摯的情,我深感自己的笨拙,也深感文字的匱乏,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描繪形容。然而我還是要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描繪我的外婆,要讓讀到我這篇文章的每個人知道曾經有這么一個平凡的外婆有著一顆充滿無私的愛的心。也藉此表達我對外婆的懷念。
牐牰雜諭餛諾哪昵崾焙虻墓適攣沂譴幽蓋椎慕菜狄約白謐宓募牢牧私獾降摹M餛判∈焙蜃魑童養媳送到了姑媽家,長大了與表兄成親,但婚後的日子並不是幸福的,在沒有生孩子的情況下,加上夫妻不和,便離婚了。外婆離婚之後嫁給外公,成為外公的第二個妻子。作為一個傳統的中國女性,外婆在命運面前表現出堅韌的一面,敢於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生活,勤勞和愛是她在艱苦中航行的舵。外公前妻生了一兒一女,外婆生了一兒四女,母親是外婆的第二個女兒。外婆在生下小姨後中風,都不能走路,經過半年的治療才恢復健康。而後外公又在小姨不足兩歲的時候去世了,因此家裡的重擔就全部落在了外婆身上。外公生前開茶館為生,家裡還過得去,但他去世後不久遇上了文化大革命,割資本主義尾巴,因此之前的生存的支柱成了壓在頭上的大枷鎖,外婆帶著一群孩子的生活更是舉步維艱。一方面是要努力營生,養活一家人,另一方面還要應付各類批鬥。但是在那個時候一個正常的家庭都難以維持生計,何況外婆家都只有她一個主勞力,因此缺吃少穿是常事。於是外婆把自己吃的省下來分配給子女,以保證孩子們都有口吃的,衣服大的穿了給小的,外婆一年都難置一件衣裳。十年動亂後,自由一些了,外婆一方面養母豬賣豬崽,另一方面釀酒賣,千方百計經營生計,讓一家人過得更好些。經歷了如此艱辛的生活歷程,外婆從來不向孩子們訴苦,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用自己的身軀為孩子們遮風擋雨。知道後來老了,過上了好日子,外婆也不曾提起過當年的艱辛。
牐犜諼葉事的時候,外婆還是住在老房子裡,還在養豬釀酒賣。外婆家的老房子窗戶比較小,不打開門的話屋裡暗暗的。還有一口天井,天井裡放著罈罈罐罐,旁邊走廊邊有一口大灶,是外婆用來釀酒或者煮豬食的。老房子的閣樓很低,放著兩張大床,逢年過節去外婆家,表兄弟們便擠在閣樓里睡。外婆家所在鎮上,鎮上有一個大水渠,小時候逢集喜歡去外婆家,一個是可以和表兄弟們在水渠裡面戲水,另一個是可以去外婆的酒攤喝碗酒。去鎮上的水渠戲水,外婆總是非常的擔心我們,害怕我們去水深的地方,又擔心玩得野了,忘了吃飯的時間。因此外婆見我們往外面溜的時候,總是千吩咐萬囑咐,吃飯的時候又要跑到水渠去叫。有些時候外婆還偷空去查看我們是不是跑到了深水的地方去玩,而我們則跑到水渠的另外一頭,遠遠的,避免被外婆找到。我們走在三四層樓高的水渠上,只有不到兩尺那么寬的地方可以走,每每讓外婆知道了都要數落一頓,但是從來不打我們。慈祥的外婆是我們的庇護神,偶爾生氣的時候對她的敬畏就足以讓自己不去撒野。
牐牱曇去外婆的酒攤是小時候最美好的一件事情。每逢趕集,我和哥弟都會嚷著要母親帶去,而母親一般是不太願意帶的,一方面怕我們給外婆添麻煩,另一方面怕外婆寵壞我們。而外婆則是非常喜歡我們去的。去到集市,找到外婆的酒攤,外婆就會端碗酒,摻些涼開水,給我喝。喝完了,有時候外婆還叫碗肉粥。外婆的酒攤是和賣肉粥的一個街坊擺在一起的,因此往往去到外婆的酒攤喝了酒還能得到一碗肉粥。肉粥用瘦肉片,炒好的碎花生米,油豆腐乾切成絲,加上胡椒粉,蔥花,用滾燙的濃米粥一燙,攪合,吃起來是十分的香。直到我後來上大學假期回家,都要和老同學去小攤上吃碗肉粥,重溫小時候的幸福。外婆有些時候還給我幾毛錢一塊錢,讓我去集市隨意買點零食吃。因此,那時候,在我的心目中,外婆是對我最好的人,比母親更好。在我的一個小說《李友苟》就是以外婆在的小鎮作為背景的。外婆的小鎮記錄了我童年快樂的時光。雖然那時候我不是很喜歡小舅媽,但是因為外婆,我還是常去,外婆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幸福和快樂。

※本文作者:割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