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但匱的里程


牐犇敲礎盎ⅰ本橢剛庾鶚虎了。這尊石虎是用花崗岩雕成的,圓睜著顯示生命的雙眼,雙目前視,栩栩如生,雕刻古樸清晰,虎尾搭背,似乎有欲躍而起的神態。虎身長1。5米,背寬0。6米。是虎坐臥在長1。3米,寬1。15米,高0。6米的石座上,稱虎符石匱。是百姓心中的一件千年寶物,也是國家歷史文物的瑰寶。史書上說“虎符”是兵符,是古代帝王授予將臣兵權和調兵遣將的信物,一半由將臣管理,一半留在宮中。西海郡出土的虎符石匱,顯然不是有上述用途和功能。它建造於公元十年,是西漢王朝政權與地方王莽新政交替的時段。是王莽假託天命、以符命大造輿論,奪取政權的產物。在鞏固政權時王莽曾頒布過“符命四十二篇於天下”。故推測:“匱”同“櫃”同意,是放兵符的柜子。石匱大概是用來盛放所謂的“符命四十二篇”的。虎符的基座石匱上鑿有二十二個篆字:“西海郡虎符石匱,始建於公元十月癸卯日,工河南。”無非告知人們,王莽政權授命於天下,不可動搖。
牐牼蕕鋇匕儺賬擔這尊虎符石匱在1944年出土前,靜靜地沉睡在西海古城裡,一睡就是幾千年。用不泯的靈魂虔誠地固守著自己的信念,自己的家園。在風雨和歲月的濁蝕下,它的頭部和背部就自然露出草地。大家信奉它為聖物,每逢年頭節下,在它的頭部摸上酥油,獻上哈達,但絕不許它的背部露出來。只要誰看見石虎的背露出地面,就用皮襖的前襟撩上土,直到把它蓋好為止。傳說若虎的背部露出來,天下回發生人口泛濫之災。但傳說歸傳說,有一地方官員,十分喜愛這一寶物,憑藉權勢決定把虎符石匱拉運到他的花園中。據一位當時參與過這次拉運的當地老人提供,那時他已十四歲,清楚的記得被僱傭的人大多數是當地人,誰都不願意將這一寶物運走。儘管負責拉運的官人和車夫套好了八匹馬拉的所謂的大鐵車(就是木車的每一處環節上卯上鐵釘和鐵皮的那種車)。大家從早上一直磨蹭到下午,才把石虎從土裡挖出來挪上了車,接著煨桑、磕頭。還沒走出三角城,車輪“嘎吱”一聲陷進一個小土坑裡,再也無法動彈。正當大家想方設法把拉石虎的馬車弄出陷坑時,發現車輪已被壓爛了。說來也很湊巧,與此同時天上烏雲滾滾,電閃雷鳴,核桃大小的冰雹從天而降。冰雹打得馬在套里亂蹦亂跳,人們在慌亂中躲避在車棚下。旁邊一位有心智的人隨口推波助瀾:“石虎是本地的寶物,天時、地理都在阻擋它走出這片它出世的地方。”官員派來負責拉運的那個人,在雷雨中望著笨重的石虎,望著破碎的車輪,仰望了如注的雨水帶下來的冰雹,靜默了好一會兒,騎上馬回去交差去了。王莽的統治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土崩瓦解了,可虎符石匱非人力和人的想像就能動搖。老人還說石虎的食槽只挖了半拉,沒挖出來,就撇在原地了。解放後,是眾心的願望和力量,用撬槓把虎符石匱裝上拖拉機拉倒原縣醫院的院子裡,並做了木製的柵欄保護起來。後來因文化館的設立、地址的遷動,虎符石匱先後挪動過好幾次。傳說讓人門感到蹊蹺和費解的是,每挪動一次,三角城地區就會出現冰雹的襲擊或洪水的肆虐。莫過是這尊虎不但有魅力,還有神力不成呢?

牐犎角城不僅是虎符石匱的出土母體,是軍事要塞。還是一片多情的土地。從火鐮中取火到現代文明時代,這裡的人不僅只尾隨牛羊群,只回在馬背上吼“拉咿”,他們的肉體離藍天最近,他們能和鷹一起飛翔,漢子的情思能和月光同時溢出,自信臉上漾起澎湃的激情;格桑花的笑臉輕輕地漂浮在潔白的雲朵上,把那激情的歲月從流淌的天邊,用馬背的容量馱回來。像虎符石匱選擇了三角城一樣永世不能分開。還像餓了吃肉,渴了喝酒那樣,無法更改相遇、相約、相識的里程,只要牽了你的手,就不肯鬆手。任歲月憔悴,任風雨再來,擁有了愛,就像擁有了整個世界。在三角城東北面牆的一百多米處,就有歌王王洛賓兩次居住過的老房東——高貝的家,在這裡他第一次與薩耶卓瑪相遇,一曲膾炙人口的《在那遙遠的地方》創作問世,並傳遍了世界各地。第二次是拍攝電影《金銀灘》時,是導演也是天意,湊巧把他倆邀請到了一起。我們在高貝家看到了王洛賓老先生的照片,看到了薩耶卓瑪那落落大方、目光大膽熾烈、梳著很多小辮、穿著藏袍的相片。還在一個玻璃櫃中,看到了王老先生和卓瑪用過的一把藏刀,一副石頭鏡子,一寫些藏族婦女佩帶的飾品。我想遠古有西王母和周穆王留下的《白雲歌》,近代有《在那遙遠的地方》詠嘆著的真情,也留下了草原韻律中跳動的那份凝重、那份徘徊、那份渴望、那份惆悵的美。
牐犕猩喜緣母#以上的故事都是虎符石匱的里程里,它內在的魅力,還有它外在的神韻,設計、醞釀出來的那種自然形成的人文誘惑。

※本文作者:瑪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