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哪門子閒?

吃過晚飯,有時候偶爾也下樓散散步。牽著兒子的小手,有一種天倫之樂的感覺。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孩子一天天長大,話語越來越多越來越能引起共鳴,還能與我一道討論所見所聞,給我講故事,由衷地感到欣慰。
在這一片生活轉眼有八個年頭了,兒子也從無到有地長到了七歲,這身邊的一切都在不覺間悄悄地發生著改變。路變寬了,人變多了,天黑得晚了也亮得早了,我也一天天感覺老了,因為這地球,這身邊的每一棵樹也在一天天地老去。
臨街都是門面房,唱卡拉ok的,按摩休閒的,小診所和藥店,還有好多占道經營的夜宵攤點,一派繁華盛世。幾年的時間,這些門面就雨後春筍般地將這個小區的四周熱鬧得有些嘈雜了起來。
卡拉ok廳的門前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和進進出出的男人,看牌照大多是邊遠城區或是附近城市的,他們可能都是到這裡來休閒的。
原來不知道這卡拉ok廳是乾什麼的,心想,現在人民生活水平如此地提高了,物質條件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家裡應該都具備唱卡拉ok的條件吧,想唱了,幾個朋友聚在一起,大展歌喉,應該是可以的。可為何偏偏非得要到這外面來唱呢?你又不是歌星,是歌星也不會在這破地方來賣唱啊,你大可以到體育館到歌劇院的什麼地方去唱啊,讓痴迷的冬粉們揮舞著螢光棒瘋狂地叫喊你的名字,那感覺多好啊。後來,聽一朋友說,上次他們一夥人到一卡拉ok廳去唱歌,是朋友的老闆請上級單位的領導,他只是個跟班的買單的主兒。他想,反正是求人家辦事,把人家招呼好了就行。進得歌廳,待客人坐定,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見嘩地一陣香風,一溜進來二十來個打扮妖冶且十分裸露的花季少女,她們一字排開,有個穿著端莊些人女子發話了:“各位老總,你們自己挑吧,高的矮的豐滿的小巧的各取所好,我們的姑娘們保證把你們侍候得舒舒服服的。”感情這跟賣菜似的。領導們一一選定後,老闆對朋友說,你也挑一個吧,看喜歡什麼樣的。朋友說,不用了,我就聽各位領導唱歌吧,學習學習(後來才知道,他真的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包括領導們捏摸小姑娘的手法和姿態)!老闆有些不高興了,那不行,一人一個,不能搞特殊化(朋友心想,坐進這屋子裡來了,你們就不允許一個人身上是乾淨的,那就是另類,要黑就得一般黑)。沒辦法,朋友只得隨便挑了一個,以示與他們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沒裝正經。
節目開始後,這些領導們變得無比的“和藹可親”起來,將小姑娘們摟在懷裡,那雙已經有些起褶的手在小姑娘們本來穿得不多的身上到處遊走著,忙碌著。
朋友不敢多看啊,只是木訥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螢幕,如老衲入定般。身邊的小姑娘將自己小巧的玉手伸過來,放在他的大腿上,他感到渾身不自在,趕緊向邊上挪了挪。大哥,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嗯!難怪,看你緊張的,沒事的,我也是才來,還有好多事不會,請你多擔待。朋友一緊張,連聲說,別客氣,我也不是蠻熟的,請你多包涵。(後來朋友跟我說,我他媽這哪是去唱歌的,整個象是去相親的,跟個二傻子似的。)小姑娘說完便將頭輕輕地依在朋友的肩上,小手十指環扣地將朋友的手握住,感覺她就是他小鳥依人的戀人似的。
領導們酒喝得差不多了,手也摸累了,年紀大的人熬不住也有些困了,於是就撤。朋友一結賬:酒水和包房費總共4888,再加上小姐每人二片(人民幣200元整)的小費,呵呵,一個下崗工人二年的最低保命錢沒了。
朋友還說,這種地方,除了不能幹那事,什麼都可以,如果有別的要求,也可以,一個是要換地方,二個是要加錢。
我說這卡拉ok廳的生意為何如此經久不衰且風起雲湧般地越開越多,原來這裡頭還有這內容,呵呵,是男人他媽地都愛往這裡鑽,也就明白了箇中緣委了。

※本文作者:春風又綠古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