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雞足山


牐犈郎轄鴝ニ攏心跳得厲害,幾乎要從口中跳出來似的。心氣平和下來,我才覺得眼前開朗。在山下望金頂寺,總覺白塔矗立在山巔絕壁之邊沿,格外的雄偉險峻。於是,攀爬白塔便成了我上金頂寺的重要目的。上到金頂,方知金頂除了白塔的雄偉,寺廟同樣的雄渾,令人難忘。金頂雖為雞足山的最高峰,但平且寬,共有四座各自獨立的大殿,周圍還建有檔次極高的賓館設施。因為我必須在第二天返回單位,沒有夜宿金頂的打算,也就沒有心思去研究賓館,自然把朝聖作為了重點。朝什麼聖?其實,也不是一般人所說的拜佛求籤,央求菩薩給我什麼好處,保佑我什麼。我要朝的是山上的景,尋的是山上的靈氣。金頂寺,確與我到過的名山名寺不同。他的不同,在於他的白塔高大雄偉,在於他廟宇的精製別樣,在於他菩薩的英俊靚麗。
牐牻鴝ニ碌陌姿高,直上雲霄;金頂寺的白塔白,白得一塵不染,晶瑩剔透,讓我讚嘆。我到過不少寺廟,也觀賞和攀爬過無數的白塔,可以說能高過金頂寺白塔的塔幾乎沒有,能白過金頂寺白塔的塔更沒有。我被這白塔所感染,拿出相機從不同的角度一連拍了十多張白塔的照片,甚至忘卻了自己心臟的弱點,竟有攀上塔尖一覽眾山的想法。爬上白塔的第一層,沿著足有30米直徑的塔身轉了一圈,看見其他的山真的很小,小得像四川的丘陵。我並不滿足於此,還想讓遠處的山更小,於是想一層一層的爬上去,一層一層的領略山下的風光。抬我上山的轎夫喬石說過,只要能爬上塔尖,不用吹灰之力就能看到50多公里以外的蒼山洱海,看到二百公里之外麗江的玉龍雪山。我愛好獵奇,真的想在塔尖上看看洱海的碧波,看看玉龍的雄姿。不想遇著一盆涼水澆於頭上。說是涼水,其實不是,而是進得第二層塔門,便不見攀爬的樓梯。仰望尋之,除了貼著塔內壁有兩根不過大拇指粗的鋼筋梯子直通塔頂外,便沒有了第二條能通塔頂之路。我試著想攀上鋼筋梯子,可它的第一梯至少離我舉起的手尖還高出2米。我無計可施,沿著樓道轉了好幾圈,終不得要領。一位名人曾經說過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此時此刻,我才感到任何具有哲理的名言佳句,都是有前提條件的,都有它的局限性。未能攀爬上白塔尖,我好遺憾好遺憾喲。

牐犓摹⒔鸌又造的殿牐
牐牻鴝ニ碌牡妹,不在於英俊偉岸的白塔,而是在於那座金子鑄就的大殿。繞過白塔,突的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直逼我的眼睛,我感到視力受阻,以為是太陽光作祟,心裡便冒出些許無名火來,幾次怒睜雙眼,終不得成功。我慌忙走進白塔的陰影,眼睛才得睜開。眼睛到是睜開了,腦殼卻發怵了:一座金色的大殿立於我的眼前。我感到那不是一般的寺廟建築,快步走上前去,才發現那座大殿四周的圍欄,梯道都是紫銅鑄造的。我陡然想到了昆明吳三桂為陳圓圓所鑄造的金殿。這難道也是金殿么?這座殿高6米左右,殿身長和寬均約五米,殿頂為階梯式的兩層飛檐翹角式建築,每一個角挑出的飛檐上都坐著五個小型奇珍異獸,大殿屋脊的兩端各依著一條龍。兩個龍頭置於屋脊的下端,互為相望。龍尾在屋脊的兩端高高的翹起,直指天空,似乎要防止天塌下來似的。
牐牽垂殿的外觀後,我踏上了上殿的銅梯,想進殿里看個究竟。殿門前坐著一個穿藍色老式四個兜的中山裝的男人擋在門口。男人約么五十多歲,臉長長的成紫銅色,額頭上、嘴角外的皺紋足有小手指頭那么粗,頭髮有些花白。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並非寺里的僧人,也不像寺里的居士,可他手裡卻握著簽筒。殿內也是金碧輝煌,正中擺著的香案是金黃色的,香案後面是一座金黃色的千手觀音。觀音的面部表情很是莊重肅穆,最上面的四隻手舉於頭的上端,其前面的兩隻手,一隻拿著方天畫戟,一隻手拿著箭;靠後面的兩隻手將一個天字擎於頭頂上,似乎告訴世人,他就是天。殿內除了置於香案兩側的大花瓶和置於香案上的祭祀物件不是金黃色的,其他一切物品都是金黃色的。我本來是唯物主義者不敬神的,但我想知道這殿是不是金子做的,便掏出兩張五元的鈔票放進了功德箱,然後接過了簽筒搖了起來。搖了好一陣,才跳出一支簽來。拿過簽一看,竟是支上上籤。我問守簽人:“師傅,這簽好嗎?“他沒有答話,順手給的一張紙給我:“自己看。”我問:“師傅,這殿是金子做的嗎?”他看了我一眼,臉上綻開了笑容,很是自信的說:“這殿的主體是用銅鑄造的,但外表穿的衣服用了五噸金粉……”五噸金粉!該值多少錢呀?時下的中國,還有幾千萬人處在貧困線以下,而這尊千手觀音卻居住在價值五十億元的黃金屋裡。咋不令我驚嘆、感嘆!難道這就是神仙與人之不同?

※本文作者:向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