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身膽,節日走天邊

牐犞泄傳統大節春節來臨時,各地遊子都心繫家園和親人,回家是人們儘可能的選擇。然而,對大眾來說,回家卻非常不容易,旅途異常艱辛,雖然偶爾也能體會到少有的苦趣,但艱難確實是主幹,其餘都是輔枝。這裡用親身經歷寫下了春節出行的狀況,以資紀念已經過去的春節。牐
牐牼低1:
牐2月14日晚,某3人行團隊,青中老(50來歲算不算老年?)各1,踏上北行之旅,乘坐中國客運之王——火車,車次k76。牐
牐牼低2:
牐犖拮者上車找位是頭等大事。青年老年都帶上了小凳子,打算挺不住時歇一歇。我不信邪,憑著典型或者非典型經驗認為肯定能補上臥鋪。問剛下車的列車乘務員哪節車廂是列車辦公席,然後直奔該車廂。得知臥鋪無望後,青老二位擠著去餐車找座了,我則倚住辦公席不走了,硬座車廂到處都擠,手持無座票,哪裡都一樣。牐
牐牼低3:
牐牪荒芑疃身體無法變換姿勢,活動空間就是身體自身,空氣混濁燥熱難耐,體疲神困,10多個小時的堅持,腿酸腿腫腿木,眼皮張翕之間,執著的意識在慢慢模糊……熬過某種臨界點了,天亮了,難耐依舊是難耐,而且更加渴望,給點空間吧,給點自由吧,給點舒適吧……偉人們,請借一身膽,讓我可以在擁擠的車廂里振臂高呼,同胞們呀,別睡過去了,別昏過去了,要留點意識呀,難道你們不覺得難受?我們到底是上帝般的旅客,還是溫順的豬玀?上帝的待遇就是這樣嗎?沒有上帝的能耐和偉大,豬玀子民就該這樣受罪嗎?
牐牼低4:
牐犌嗄晗魯登埃把他找到的座位給了我,中老年坐到一起了。好啊,總比站著硬挺好多了,可以眯眯眼了。緩過勁了,可以說說話啦,可以笑笑啦,可以聽鄰座談家長里短或者奇聞趣事了。
牐牰宰一男一女,男的是現駐寧波的志願兵,人很精神,談過志願兵服役情況,學生軍訓情況,軍隊基層管理情況,女孩子在寧波工作吧,回吉林老家過年。他們托人買到南京的預留鋪,到南京後他們只能擠在硬座車廂了。
牐牪⑴3人座的一個男子,看不出實際年齡,在杭州上的車,想法設法搞臥鋪,終無所獲。他好歹有一個行李箱可以坐,善於言談,天南海北神侃,很快就和周圍有座人士熟絡了,尤其是女性。另一個衢州男子,自我感覺很帥,其實倒也帥,對著幾個兄弟姐妹大發“每個男人都花心,每個女人也花心”等等,我調侃說“兩口子都花心怎么辦?”其實我並不寄希望於衢州男子怎樣精彩的回答,任何對答都無所謂對錯啦,旅途勞頓大家鬧著玩熱鬧熱鬧也不錯。女列車長走過時,衢州男子對她說,“列車長,大家都說你長得很漂亮”,女列車長沒有停步,回說“你長得也很帥”,其實,列車長好像沒看過衢州男子。另有兩少女,一個頭髮全染成黃色,頭髮呈爆炸型散開狀,非常另類,另一個比較本色,漂亮些,擅抽菸,都比較感性還是性感,搞不清。黃髮少女不知何時坐到了杭州上車男子的懷中,男子則摟著該女子,後來本色女子也坐到了衢州男子懷裡。空氣中的曖昧濃度比較高,四處逸散開來,我本不想看,可曖昧氣氛刺激著,忍不住老想看他們的動作和表情,車廂人太多,沒有自我空間,否則,也許他們會有徹底的需求和滿足呢。他們座中一對情侶表現卻規矩得多,還有一男子,年紀不大,靠窗,一直趴在桌上睡覺,看樣子不是太累而是不習慣那樣開放的鄰居吧。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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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犜諫蜓糲魯盜耍各位分道揚鑣。我和老頭趕緊找途經遼陽的車。綏化到大連的車鈴響了,我們想就近上硬座車廂,反正人不擠,又是半夜,好幾個車廂乘務員不讓上,我們只得繼續氣喘吁吁地跑,那個難受啊,別提了,本來體力就極度透支,實在受不了,我邊跑邊罵,他娘的,什麼事兒呢這是,我要投訴(投訴個蛋,哪有那工夫?)。老頭跑到該上的車廂了,我還是偷了懶,在某個女列車員把守處上了車,心裡想還是女人好啊,念頭沒多轉,趕緊到列車辦公席補票,一問才知車不在遼陽停,趕緊下車,片刻不留。跑到對面到大連的車,買票落座,人不多,暢快之至。通知老頭那車不停,可惜車已經開走了。後來老頭在下一站下車,終於上來了。老頭看好行李,我去餐車吃飯,老遠就聞到了香味,哇噻,好香,東北大米呀,那個香啊,無暇他顧,交錢,15元一份,一碟小菜,2個饅頭,寶貝的大米粥管吃個飽,兩碗下肚,還想吃,不好意思了,我遞給餐車師傅5元錢,說我繼續添行不行?師傅急忙擺手,感覺像侮辱了他,叫我儘管吃,吃飽為止。最後好像我吃了4碗(5碗?),小菜和饅頭一點也沒剩下。我走之前問了師傅貴姓,師傅答姓白,是呀,清清白白,很好,很好。忘記說了,整個餐車就我一個顧客。牐

※本文作者:苦澀的咖啡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