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年少


牐牸塹媚翹煊行切牽是有兩顆星星,其中一顆還是流星。我很傻冒地學著電影裡的情節在那瞬間許下三個願望,像洋蔥頭。當然其中一個和女孩有關。開始的開始有人唱歌,我聽到。我們的高中生活也是在有歌聲的聯歡會中開始的,我們從四面八方趕來,相遇相知相識,像一群快樂的小鳥一樣在一起唧唧喳喳,懵懂未知單純明朗。一位穿著牛仔褲的女孩唱了一首讓我們都安靜下來的歌,後來才知道這首歌是王菲的《天空》。任寂寞嬉笑一年一年,天空疊著層層的思念。不知是不是巧合,高中的開始和結束我聽到同一首歌。一直沉默不語的王珂突然對我說,不開心的全都吐出來吧。是由惡醉而強酒,我知道我們都沒法醉了。因為在這樣的夜裡我依舊看得清他如此的帥氣。他站在廣場中央的大理石上高喊,畢業萬歲!在這之前他同我說,可以醉一場,不再怕被班主任抓。我嘿嘿地笑。坐在我對面的king-an說,喝吧,完了我再去掂。雨,我只能說是第二天下的。下雨的時間是凌晨兩點多,8號已經過去,永久的過去了。一群人,男生女生如落湯雞般逃向長廊里避雨,而妖妖一直在雨中跑。以至於第二天聲音沙啞的完全聽不出是女孩子。那一夜韓楚一直倦縮在石板上睡,完全不像個樣子。妖妖說,叫醒他吧?別讓他著涼。我沒有同意。因為那一刻突然想起“大家醉了,就我醒著,我真傻”。
牐犎緲水般清淡的日子,時間和回憶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現在生活中惟一的內容。六個星期前我看由大學生用dv錄攝的自己的校園生活,六個星期後我開始關注有關中國農民的記錄片。我開始發現大學生傻b的如同自己,我傻b的如同快樂無憂的傻子。貝克曹曹曾經對我說,我發覺你對文字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我說,你說對了。我清楚自己無法好好掌握文字,可以做到收放自如。可還是一如既往第執著,這一點我和韓楚是如此相象。聯考前的那段日子浮躁之氣撲面而來,毛毛,琳子忙著養她們的龜龜、鱉鱉,八元錢一隻的那種,吃的是五元錢一袋的食物,比我都好。我戲稱,下輩子就輪迴成龜龜鱉鱉,有人養,而且是美女養。我們後面時常有空著的座位,很是便宜了那些閒著沒事做的人們,隨身聽、小說比比皆是,每個人似乎都在忙著和聯考無關的事。就這么一段日子貝克曹曹回家臨時“抱佛腳”去了,也許她真的開始憧憬自己的大學。關於“曹曹”這個名字讓想到第五屆新概念正值高一雲南羅文宏的一篇參賽文章《遇見曹曹》,到了第七屆他終於圓了自己的夢想,a組一等獎。正是同樣的日子我和韓楚到最後也沒得到半個通知,一剎那激情高漲的心情如跌進萬丈深淵。我感到我和韓楚就像李肇政筆下的胡藻英,固守著一種單純的信念曾經永遠不說再見。當這種莫名的情緒隨脈搏流暢於我們的全身時是多么悲哀地的發現這一年已無法兌現曾經的諾言。可是,冬天仍然是冬天,不會因為你喜歡楊柳而改變。再遇到韓楚的時候得到他退學的訊息,我看著他一臉未知,那雙眸子不再明朗清澈,而是大霧迷濛。這個冬天快要結束了,新年來了。我告訴他。

牐牪懿芑故悄敲吹木靈古怪,舉止態度都帶有幾分屬於女孩的神氣,若無其事的說些聽放肆刁鑽的話。哈哈,沒有我在班裡大家都挺悶吧!那已經是聯考的前幾天了。我逃一般的離開教室。那天我看某高校學生攝的《浮躁之年》,有著藍色的格調和灰色的音樂。“後來,我發現我們都錯了。錯就錯在拿自己的愛好當作了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條件。”一剎那我的心臟像受重金屬撞擊一般。我突然想起好友小導曾經的文字是我們現在共同的預言:可是誰能告訴我該怎么走下去,誰能告訴我。我慢慢失去了尋找的衝動和勇氣。去外面學習回來的藝術生對我說,你這么喜歡寫,有沒有文章發表啊?我很禮貌的笑笑,怎樣的一段時光過去,只有走的人才明了其中的滋味。我討厭一切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至終不變。
牐牽際緣娜兆游頤撬男值苡志墼諏艘黃穡住在我們租賃的房子處。房東是一位瘦小潑辣的家庭主婦,這讓我想起元秋顛覆版的小龍女,吊人胃口。王鵬和賈志遠時常與她口水戰不斷,這主婦最損的招是鎖住廁所的門讓我們進,迫不得已到急處我們只好苦苦相求,好話說盡。韓楚時常一個人遊蕩在這座小城,零星地做著些不固定的工作,晚上很少回來睡。志遠因為是在聯考期間被迫回家睡。整個房間只剩下我和王鵬兩個人。這讓我想起他要為我畫素描的日子。哥們,學美術吧,你會被文化課困死的。我最初的動機確實是這樣出發的,更多的來自於梵谷、達利人生傳奇的驅動。可最終沒有學,我多么安分啊!安分到忘了自己要去做什麼。節假的日子我們往往用網路打發時間,我們是黃金時代是在一起玩“流星蝴蝶劍”,殺的起興,血肉模糊。和王浩、珂珂、king、耗子、川川在一起的時候是玩cs。那是最後的一次聯考之前我們聚的是那樣齊。在裡面的角色我是很菜的那種。玩遊戲多數的是問王鵬和志遠。關於王鵬,這小伙子一副卡通型的模樣,可愛至極,還有一對小酒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踢球和韓楚鬥嘴,遊戲真是次要。對什麼事都熱心但又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知道要做他會做的很好。那天他也在,騎著腳踏車在廣場的中央繞來繞去,雙手揮動著沖我喊,來呀來呀,帶你。我剛坐上去,我們就摔個四腳朝天。我怪他技術不到家還撒手,他怪我坐車亂動,一圈的人則哈哈大笑。那一夜我清楚不成眠的人很多,入睡的人也很多,這沒什麼。明天一切都會正常,如現在。而那夜的啤酒都見底了。

※本文作者:76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