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聯知識—酒的別稱

黃封:這是指皇帝所賜的酒,也叫宮酒。蘇軾在《與歐育等六人飲酒》詩中寫道,“苦戰知君便白羽,倦遊憐我憶黃封”。又據《書言故事·酒類》記載,“御賜酒曰黃封”。

清酌:古代稱祭祀用的酒。據《禮·曲禮》記載,“凡祭宗廟之禮,……酒曰清酌”。

昔酒:這是指久釀的酒。據《周禮·天宮酒正》記載,“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賈公彥注釋說:“昔酒者,久釀乃孰,故以昔酒為名,酌無事之人飲之”。

縹酒:這是指綠色微白的酒。曹植在《七啟》中寫道,“乃有春清縹酒,康狄所營”。李善註:縹,綠色而微白也。

青州從事、平原督郵:“青州從事”是美酒的隱語。“平原督郵”是壞酒的隱語。據南朝宋國劉義慶編的《世說新語·術解》記載,“桓公(桓溫)有主簿善別酒,有酒輒令先嘗,好者謂‘青州從事’,惡者謂‘平原督郵’。青州有齊郡,平原有鬲縣。從事,言到臍;督郵,言在鬲上住”。“從事”、“督郵”,原為官名。宋代蘇軾在《章質夫送酒六壺書至而酒不達戲作小詩問之》中,寫有“豈意青州六從事,化為烏有一先生”的詩句。

曲生、麴秀才:這是酒的擬稱。據鄭棨在《開天傳信記》中記載,“唐代道士葉法善,居玄真觀。有朝客十餘人來訪,解帶淹留,滿座思酒。突有一少年傲睨直入,自稱麴秀才,吭聲談論,一座皆驚。良久暫起,如風鏇轉。法善以為是妖魅,俟曲生復至,密以小劍擊之,隨手墜於階下,化為瓶榼,美酒盈瓶。坐客大笑飲之,其味甚佳”。後來就以“曲生”或“麴秀才”作為酒的別稱。明代清雪居士有“曲生真吾友,相伴素琴前”的詩句。清代北軒主人寫有“春林剩有山和尚,旅館難忘麴秀才”的詩句。蒲松齡在《聊齋志異·八大王》一節中,也寫有“故曲生頻來,則騷客之金蘭友”的詞句。

麴道士、曲居士:這是對酒的戲稱。宋代陸游在《初夏幽居》詩中寫道,“瓶竭重招麴道士,床空新聘竹夫人”。黃庭堅在《雜詩》之五中寫道,“萬事盡還曲居士,百年常在大槐宮”。

麴櫱:本意指酒母。據《尚書·說命》記載,“著作酒醴,爾惟麴櫱”。據《禮記·月令》記載,“乃命大酋,秫稻必齊,麴櫱必時”後來也作為酒的代稱。杜甫在《歸來》詩中寫道,“憑誰給麴櫱,細酌老江乾”。蘇拭在《濁醪有妙理賦》中寫道,“麴櫱有毒,安能發性”。

春:在《詩經·豳風·七月》中有“十月獲稻,為此春酒,以介眉壽”的詩句,故人們常以“春”為酒的代稱。杜甫在《撥悶》詩中寫道,“聞道雲安曲米春,才傾一盞即醺人”。蘇拭在《洞庭春色》詩中寫道,“今年洞庭春,玉色疑非酒”。

茅柴:這本來是對劣質酒的貶稱。馮時化在《酒史·酒品》中指出了,“惡酒曰茅柴”。亦是對市沽薄酒的特稱。吳聿在《觀林詩話》中寫道,“東坡‘幾思壓茅柴,禁綱日夜急’,蓋世號市沽為茅柴,以其易著易過”。在明代馮夢龍著的《警世通言》中,有“琉璃盞內茅柴酒,白玉盤中簇豆梅”的記載。

香蟻、浮蟻:酒的別名。因酒味芳香,浮糟如蟻而得名。韋莊在《冬日長安感志寄獻虢州崔郎中二+韻》詩中寫道,“閒招好客斟香蟻,悶對瓊華詠散鹽”。

綠蟻、碧蟻:酒面上的綠色泡沫,也被作為酒的代稱。白居易在《同李十一醉憶元九》詩中寫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謝眺《在郡臥病呈沈尚書》中寫道,“嘉魴聊可薦,綠蟻方獨持”。吳文英在《催雪》中寫道,“歌麗泛碧蟻,放繡箔半鉤”。

天祿:這是酒的別稱。語出《漢書·食貨志》下,“酒者,天子之美祿,帝王所以頤養天下,享祀祈福,扶衰養疾”。相傳,隋朝末年,王世充曾對諸臣說,“酒能輔和氣,宜封天祿大夫”。因此,酒就又被稱為“天祿大夫”。

椒漿:即椒酒,是用椒浸制而成的酒。因酒又名漿,故稱椒酒為椒漿。《楚辭。九歌·東皇太一》寫道,“奠桂酒兮椒漿”。李嘉**在《夜聞江南人家賽神》詩中寫道,“雨過風清洲渚閒,椒漿醉盡迎神還”。漿本來是指淡酒而說的,後來亦作為酒的代稱。據《周禮.天官,漿人》記載,“掌共主之六飲:水、漿、醴、涼、醫、酏,入於邂逅,又復得歡伯;歡伯屬我歌,蟾兔為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