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會來,所以我等。
《雨後》
凡事都有偶然的湊巧,結果卻又如宿命的必然。
《邊城》
我走過許多地方的路 行過許多地方的橋 看過許多次數的雲 喝過許多種類的酒 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沈從文家書》
每一隻船總要有一個碼頭,每一隻雀兒得有一個巢
《邊城》
一個女子在詩人的詩中永遠不會老去,但詩人他自己卻老去了。但我也安慰自己說,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我應該為自己感到慶幸。
《湘行散記》
我這一輩子,走過許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年齡的人。
《從文家書》
翠翠每天皆到白塔下背太陽的一面去午睡,高處既極涼快,兩山竹篁里叫得使人發鬆的竹雀和其它鳥類又如此之多,致使她在睡夢裡盡為山鳥歌聲所浮著,做的夢也便常是頂荒唐的夢。
《邊城》
我原以為我是個受得了寂寞的人。現在方明白我們自從在一起後,我就變成一個不能同你離開的人了
《致張兆和的情書》
他們生活雖那么同一般社會疏遠,但是眼淚與歡樂,在一種愛憎得失間,揉進了這些人生活里時,也便同另外一片土地另外一些年輕生命相似,全個身心為那點愛憎所浸透,見寒作熱,忘了一切。若有多少不同處,不過是這些人更真切一點,也更近於糊塗一點罷了。
《邊城》
“照理說:炒菜要人吃,唱歌要人聽。可是人家為你唱,是要你懂他歌里的意思!” “爺爺,懂歌里什麼意思?” “自然是他那顆想同你要好的真心!不懂那點心事,不是同聽竹雀唱歌一樣了嗎?”
《邊城》
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時只需注意,凡有桃花處必有人家,凡有人家處必可沽酒。夏天則曬晾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褲,可以作為人家所在的旗幟。秋冬來時,房屋在懸崖上的,濱水的,無不朗然入目。
《邊城》
時候變了,一切也自然不同了,皇帝已不再坐江山,平常人還消說!楊馬兵想起自己年青作馬夫時,牽了馬匹到碧溪岨來對翠翠母親唱歌,翠翠母親不理會,到如今這自己卻成為這孤雛的唯一靠山唯一信託人,不由得不苦笑。
《邊城》
我要在你眼波中去洗我的手,摩到你的眼睛,太冷了。倘若你的眼睛真是這樣冷,在你鑒照下,有個人的心會結成冰。
《月下》
到了冬天,那個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可是那個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夢裡為歌聲把靈魂輕輕浮起的年青人,還不曾回到茶峒來。 ………… 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
《邊城》
學貿易,學應酬,學習到一個新地方去生活,且學習用刀保護身體同名譽,教育的目的,似乎在使兩個孩子學得做人的勇氣與正義。
《邊城》
這並不是人的罪過。詩人們會在一件小事上寫出整本整部的詩,雕刻家在一塊石頭上雕得出骨血如生的人像,畫家一撇兒綠,一撇兒紅,一撇兒灰,畫得出一幅一幅帶有魔力的彩畫,誰不是為了惦著一個微笑的影子,或是一個皺眉的記號,方弄出那么些古怪成績?翠翠不能用文字,不能用石頭,不能用顏色把那點心頭上的愛憎移到別一件東西上去,卻只讓她的心,在一切頂荒唐事情上馳騁。她從這分穩秘里,常常得到又驚又喜的興奮。一點兒不可知的未來,搖撼她的情感極厲害,她無從完全把那種痴處不讓祖父知道。
《邊城》
要自己作主,站到對溪高崖竹林里為你唱三年六個月的歌是馬路——你若歡喜走馬路,我相信人家會為你在日頭下唱熱情的歌,在月光下唱溫柔的歌,一直唱到吐血喉嚨爛!
《邊城》
翠翠在風日裡長養著,把皮膚變得黒黑的,觸目為青山綠水,一對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長養她切教育她,為人天真活潑,處處儼然如一隻小獸物。
《邊城》
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真性情的人,想法總是與眾不同。
《邊城》
該笑的時候沒有快樂。該哭泣的時候沒有眼淚。該相信的時候沒有諾言
《邊城》
有些人是可以用時間輕易抹去的,猶如塵土。
《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