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眾演講稿《讓生命比鋼更長久》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同志:

大家好!

我叫馬雲霄,來自萬州國稅分局。

有人曾問一位哲學家:“一滴水怎樣才能不乾涸?”哲學家回答說:“把它放到大海里去”。

回首我多年的人生旅程,我這滴微弱的生命之水,正是融入了稅收事業的大海之中,才一直生機勃勃。

1987年我從涪陵師範學院政史系畢業,沒想到畢業後我被分配到稅務局工作。儘管我能認真做好分配給我的每一項工作,但由於專業不對口,總想著以後有機會就考研究生離開稅務局。

我的整個人生的分水嶺是在1989年。一天,我突然感到全身乏力,五臟六腑像被捆緊了似的,陣陣疼痛向我襲來。半個月裡我進出了萬州所有的大醫院,都沒有找到病因。父母和領導預感到了病情的嚴重,毅然決然送我到北京檢查。最終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從命運的鋼嘴鐵牙里蹦出的是幾個冰冷的字眼——紅斑狼瘡型腎炎!這是一種不是癌症勝似癌症的疾病,如不及時有效地控制,很快就會致人腎衰竭而死亡。一位名醫直截了當地向我父母斷言:“馬雲霄最多活5年”——醫生在伸出五個指頭的這一年,我剛好25歲,還沒有做過妻子,沒有當過母親,更重要的是,我的生命還沒有閃光就要行將熄滅:每天晚上臨睡前,我不知道自己第二天還能不能醒過來;聽到鳥兒在枝頭歡叫,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次聆聽。當大多數人都擁有的平常生活,在一夜之間就突然變成了我遙不可及的夢想時,我才刻骨銘心地感受到生命是多么寶貴,又是多么脆弱和卑微!

但我真不想在短暫的生命中留下遺憾。個體雖然渺小,生命儘管有限,但是擺脫了空虛的生命將是充實而無限的。法國作家羅曼•羅蘭曾經說過:從生理意義上講,生命極其脆弱,但若把生命放在對事業的追求中,那么它就會比鋼更長久!在命運向我宣判死刑的那一刻,我也做出了人生中一個最重要的決定:與其在疾病的折磨中等待死亡,不如在忘我的工作中燃成灰燼!

從此,我積極配合醫生治療。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成了“藥袋子”,每天1付中藥,還配一大把西藥,有人開玩笑地說:“馬雲霄,你是不是把藥當飯吃了?”人們不知道,我還真是把藥當飯吃了。每次熬完中藥,我除了喝苦不堪言的藥湯,還總是把含了黃連的藥渣子也倒在乾淨的紗布上,篩選嚼得動的藥渣子來吃,我不知道還有誰用過這種苦行僧式的治療方法?一次,醫生叮囑我說,吃鹽會增加腎臟的負擔,要儘量少吃。我便整整一年粒鹽為嘗,頓頓白味飯菜。整整一年啊!母親看了心疼地說:“雲霄,我給你一碗醋喝吧,好歹也有點味道啊。”我說:“媽,不用擔心,我真的能吃下。”其實這並不是因為我對生命有多么留戀,在病痛的折磨中我反倒已將生死漸漸看淡,真正讓我感到痛苦的是,人們都在為工作而奔忙,我卻什麼都不能做,當連搓毛巾都變得不可能的時候,我才深刻地認識到,能夠工作的人不僅是幸福的,而且也是幸運的!治療了3個多月病情稍微有所好轉,我就主動要求出院,回單位上班。主管醫生驚訝又不解地說:“你不要命了?這個病不徹底治癒,後果很嚴重的。”親朋好友、單位領導也都勸我不要急於出院,但我誠懇地對他們說:“我比任何時候都知道生命的可貴,但我也比任何時候都更明白,怎樣的生命才更長久!放心吧,我會邊工作,邊治療的。”最終,我如願以償回到了久違的工作崗位。

然而,當我出現在同事們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由於吃了激素的緣故,原本清瘦的我變得臃腫而畸形:整張臉就像一個肉團,背上全是贅肉。有的同事好心地說:“你這種形象,還敢出來見人哪?”我笑著說:“我不在乎。關鍵是你們要多包涵,看久了就習慣了。”在三個多月的生死較量之後,已經沒有什麼比工作更讓我在乎的了。

重新工作,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學習稅收業務知識。我想,雖然專業不對口,但只要自己勤學好問,肯下工夫,就沒有乾不好的事情。1993年,我自費報名學習財會計算機大專,xx年,又報名學習會計學專業的本科,那段時間丈夫在長航工作,一年大半時間不在家,兒子年幼,工作繁忙,我每天晚上9點鐘從夜校上完課回家後,才能捧上飯碗,而此時伴隨我吃飯的通常都是兒子熟睡的鼾聲。我用瘦弱的肩膀,多病的身軀,默默承受著工作和生活的重擔,承受著病情和親情的雙重壓力。有時我也覺得太累太難了,但一想到在死亡的陰霾籠罩之下,我竟然還能向正常人一樣學習和工作,我便無法不充滿對生活的感激,我便又挺直了腰板向前。憑著頑強的毅力,我不僅只用兩年時間就取得了財會計算機專業的大專文憑,也以優異的成績取得了會計學本科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