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校長drew gilpin faust給XX年本科畢業生的演講
記住我們對你們寄予的厚望,就算你們覺得它們不可能實現,也要記住,它們至關重要,是你們人生的北極星,會指引你們到達對自己和世界都有意義的彼岸。你們生活的意義要由你們自己創造。
這所備受尊崇的學校歷來好學求知,所以你們期待我的演講能傳授永恆的智慧。我站在這個講壇上,穿得像個清教徒牧師——這身打扮也許會把很多我的前任嚇壞,還可能會讓其中一些人重新投身於消滅女巫的事業中去,讓英克利斯和考特恩父子出現在如今的“泡沫派對”上。但現在,我在台上,你們在底下,這是一個屬於真理、追求真理的時刻。
你們已經求學四年,而我當校長還不到一年;你們認識三任校長,我只認識一個班的大四學生。所以,智慧從何談起呢?也許你們才是應該傳授智慧的人。或許我們可以互換一下角色,用哈佛法學院教授們隨機點名提問的方式,讓我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回答你們的問題。
讓我們把這個畢業典禮想像成一個問答式環節,你們是提問者。“福斯特校長,生活的意義是什麼?我們在哈佛苦讀四年是為了什麼?福斯特校長,從你四十年前大學畢業到現在,你肯定學到了不少東西吧?”
可以這么說,在過去的一年裡,你們一直在提出問題讓我回答,只不過你們把提問範圍限定得比較小。我也一直在思考應該怎樣回答,還有你們提問的動機,這是我更感興趣的。
其實,從我與校委會見面時起,就一直被問到這些問題,當時是XX年冬天,我的任命才宣布不久。此後日漸頻繁,我在柯克蘭樓吃午飯,我在萊弗里特樓吃晚飯,在我專門會見學生的工作時段,甚至我在國外遇見畢業生的時候,都會被問到這些問題。你們問我的第一件事不是問課程,不是教師輔導,不是教師的聯繫方式,也不是學生學習生活的空間。實際上,甚至不是酒精限制政策。你們反覆問我的是:“為什麼我們很多人都去了華爾街?為什麼我們哈佛畢業生中,有那么多人進入金融、諮詢行業和投資銀行?”
要思考並回答這個問題,有很多方式。比如威利-薩頓式的。當他被問及為什麼要搶銀行時,他回答:“因為那兒有錢。”你們中很多人都在經濟學課上見過克勞迪婭-戈爾丁和拉里-卡茨兩位教授,根據他們從70年代以來對學生擇業的研究,得出的結論大同小異。他們發現,值得注意的是,雖然金融行業有極高的金錢回報,還是有很多學生選擇了其它工作。
確實如此,你們中有37個人已經和“為美國而教”簽約;有一個會去跳探戈,去阿根廷研究舞蹈療法;還有一個將投身於肯亞的農業發展;一個拿了數學榮譽學位的人要去研究詩歌;另一個要去美國空軍受訓當飛行員;還有一個要與乳癌作鬥爭。你們中有很多人會去讀法律、醫學、或其他研究生。但是,絕大多數人選擇了金融和諮詢,這與戈爾丁和卡茨的調查結果不謀而合。《克里姆森報》對去年的畢業班作了調查,結果表明,參加工作的人中,58%的男生和43%的女生做出了上述選擇。雖然今年經濟不景氣,這個數字還是達到了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