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把愛給予特殊教育孩子們

尊敬的各位領導、同志們,大家好!

我是xx聾啞學校校長xx,很高興有機會和大家在此相識,我演講的題目是;把愛給予特殊教育的孩子們。

十年前,我是一個普通的鄉村民辦國小教師,幾次護送學生放學回家的路上,看到本村聾啞孩子媽媽硬拉孩子上車去城裡上學,孩子刺耳的哭聲和媽媽又氣又傷心的表情看了讓人心酸,孩子走了,爺爺、婆婆站在路旁抹眼淚,我上前一了解,才知道類似的情況在當地不止一家,孩子太小,大多不願到離家很遠的地方去上學,一個學期呆在那兒,距離近的鹹陽市特教學校也要周一送去,周五接回,可農村人農活多,往往十分作難,此後,這個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家人苦不堪言的表情一直在我腦中盤鏇著,那個孩子的媽媽每次見到我,哭訴自己的苦哀,並說:不如你辦個聾啞學校,光咱鎮上就有不少的孩子,見我有所動心,又聯繫鎮上所有聾兒家長到我家,我只得先去聾校考察學習,隨後又跑遍xx十幾個鄉鎮,實際調查,看到那么多聾啞、智障孩子 滯留在家,我決定停辦很有經濟效益的普通民辦國小,創辦農村聾啞特教學校,這一決定遭到家人的強烈反對,鄰里也十分費解,就這樣,一個選址在農村,離鄉里人最近的聾啞特教學校在一片反對聲中辦起來了,時間是XX年9月。

那些滯留在家的聾啞,智障孩子家長在我的再三勸說下,送孩子來上學

一切並非我當初想像的那樣簡單,這些孩子年齡相差很大,最小的4歲,最大的16歲,小的不會穿衣,繫鞋帶,淌著鼻涕,流著口水,哭著鬧著要回家,大的又愚又強,和人無法溝通,無論你怎樣講,怎樣比劃他們都聽不懂,看不明白,這時,我才知道,農村的特殊教育是一片未開墾的荒林,我面對的不僅僅是清貧,而且是一種十分艱難的職業與責任,每月靠僅僅收取的生活費難以維持。只有在自家地里種菜,在蘋果園撿樹枝燒,親自為孩子們做飯節省開支。這些經濟上的困難盡力想法克服,更大的挑戰

是孩子們的教育問題。

面對這樣一群髒兮兮,愚昧無知,聽不懂語言,只會哇哇亂叫,不停相互廝打,並隨地大小便的孩子,我有些懵了!家人整天出進吊著臉,都說我胡出洋相,吵得他們頭都木了。不幾天,一個聾啞孩子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鄰居們騎腳踏車,機車幫著找。我沿著馬路,順著果園,邊走邊喊,上瞅下看,恨不得把每個果園翻個遍。但再喊都無濟於事,心裡急得象火燒,頭腦象炸了一樣。跌跌撞撞的一個村子又一個村子的挨個尋找·····,直到天黑了,依然沒找到,疲憊不堪的我坐在渠岸邊,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想著如果在村委會的喇叭里喊一下,或許會有人看見這個聾啞孩子。結果直到晚上十點多了,才在距離我們村十里以外的村子找到了孩子,看見他的那一刻,我心上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等到給人家好心的村民買來禮物,鞠躬道謝之後,我的雙腿已無法直立。

回到家裡,愛人把孩子們的東西收拾好,準備打電話,讓家長接孩子回去。理由是;教這些娃有苦有累,不掙錢,家裡還得貼本。還要承擔每個人的安全責任,顧不上勞累奔波了一天的我,發瘋了一樣按住電話,好言相勸,苦苦哀求“咱既然已經把人家娃召來了,就再試試吧,如真的不行,再叫他們回去”。嘴上雖是那樣說,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個底。面對經濟上的困難,孩子們開始入學的艱難適應,家人的埋怨,不理解····自己只有默默承受著,一個人不知道偷偷流了多少淚。好像一個在茫茫戈壁中獨自前行的人。

孩子的出走給我造成打擊,也給了我一個啟示:我從出走的原因找入口,終於我知道,他們從未離開過父母,想家了,又不能用嘴說出來,我必須時時給他們家的溫暖,安慰那些幼小的心靈,他們才能安心留下學習。從此,我專心學習並研究聾兒心理學,充分了解了他們的心理活動後,根據對每個人的評估狀況,制定行之有效的學習和康復計畫。

我用母親般的愛親近孩子,呵護孩子,晝夜與他們不分離,把學校也搞成二十四小時全職式的母親管理。每天扮演著媽媽,炊事員,保潔員,老師等多重身份。晚上,語訓班的小孩子,我必須抱著他們邊哄邊搖,哄他們一個個睡下,還要在燈下學習:聾校教育學,聾兒心理學,語訓學····每天早上先倒掉孩子們的便盆,叫醒每一個孩子,教他們穿衣,洗臉,梳頭,帶孩子們上操,上課,孩子們課間玩,我更是神經緊繃,確保每個孩子都在視野內之,手裡還要忙著洗他們拉下的褲子,尿濕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