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何需磨劍鋒,手握實力勢自強

怯牛磨角,徒有幾分寒光;雄獅不語,卻有利爪稱王。

若是真英雄,何需一劍青鋒壯聲勢?實力,才是直刺敵人咽喉的殺招。

真絕色向來不是徒有其表。

西施浣紗的風姿仿佛還在清水碧波間蕩漾,越王勾踐的三千越甲卻早已穿透了吳國的霞光;貂蟬袖舞的妖嬈似乎猶在三國煙沙中飄搖,呂布手中的凜然長槍卻早將董卓的時代掀倒;昭君長歌的婉約仿佛還在重重宮闕里迴響,匈奴出征的號角卻已被送嫁的紅妝逼退。美人絕色,絕不止是一副傾倒眾生的皮囊。那一寸溫柔的眼波里是無人能匹敵的勇氣與膽量,那每一寸柔弱的肩膀撐起的是家國天下,是民族的榮光。誰曾想哪幽居深宮的婦人能一統河山,成就上接貞觀、下啟開元的一代盛世?武則天的容顏也許已在歷史長河中逐漸枯萎,但她英勇的豪情與機智卻與世長存。

真才子絕非成於華而不實。

司馬相如的《長門賦》從漢朝大殿直唱到如今,那華美的辭藻卻只不過是司馬相如才華的一角。韓愈“文起八代之衰”的文字從盛唐流淌到如今,那錦繡的華童掩不住他倡導古文運動的貢獻,誰說才子只會寫華而不實的文章?他們從中積澱的是千百年的文人風骨,他們眼中追求的是國泰民安、壯哉天朝。范仲淹棄文從軍,幾十年沙場的風霜苦雨淋不透他勇氣裝點的鎧甲,澆不滅他為國建功立業的壯志豪情。杜甫仕途屢受挫折坎坷,“百年多病獨登台”的苦悶抹不去他心頭那憂國憂民的惦念,泯不了他振臂一呼寫下“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寬大胸懷。矯飾堆砌的辭藻或許會在滾滾紅塵里腐蝕成灰,但一代才子的不屈傲骨與征戰殺伐的膽量則承載了千年的榮耀。

真英雄從來不會虛張聲勢。

就如同擁有利爪尖牙的雄獅不會炫耀自己,真正的英雄又何需磨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來壯聲勢、假虎威呢?

幾十年前,韓戰中那硝煙瀰漫、血流成河的戰場上,我英勇的志願軍戰士在武器落後、彈藥補給困難、運輸主要靠騾馬和人力的情況下,卻擊退了擁有飛機、坦克的美軍,幫助了朝鮮贏得了勝利,也守住了中國的一道屏障。曾經劍光凜冽的武器可能會在時間的淘洗下生鏽,但真英雄的白骨卻不會被塵埃掩蓋。

美人絕色,不如擔一肩家國天下;才子風流,不如書一世功業宏大;英雄在世,何需磨劍耍青鋒?手握實力,我自血戰崑崙,蒼龍入海去換海清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