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染指寂寞

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

不想長大,怎奈何似水流年?人生如戲,卻總得寂寞瑩心,經過的,路過的,錯過的,無數人打著“路過”的牌子闖進我的生命,世事無常,不知誰又吟起杜甫的《可嘆》?“天上白雲似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歲月易逝,迢迢年華,誰又老去?誰又重生?

一個人安恬地直關陽光下,45°仰望,聆聽海的呼吸,保持微笑。是啊!一切安好如初。縱使世界末日,依舊安之若素,我只是一個個傾聽者,不是傾訴者,總是惦記著那條未選擇的路,折返又如何,徒添傷悲!

司空見慣了太多生離死別,當歲月無情的刻下痕跡,放肆嘲笑著我們,誰又能繼續微笑著?

寂寞,多么華麗的詞條,有人為它譜詩,有人為它做詞,殊不知,染指寂寞者,皆為悲劇……

天是蔚藍的,生活是靜好的,光陰一縱即失。我依舊站在這裡,淺淺的,甜甜的笑著。白浪淘沙,芳華不再有。貝多芬又如何,依然孤獨終老,只能倚在維也納,摩著心愛的鋼琴,彈下一生的《月光曲》。

喜歡安靜,卻又害怕孤獨,討厭寂寞。也許會有那么一天,隱在桃源煮著酒,或是在關外野店,流著淚,唱著歌。流年,本不該染指寂寞。患得患失。

期待著,多少年後的某一天,抬起頭,天,依舊蔚藍;陽光,如此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