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去遠方”、“週遊世界”似乎成了人們證實自己脫俗的代名詞。生活中,“週遊世界”的現象也屢見不鮮:白領辭掉工作週遊世界,老夫老妻賣掉房子週遊世界,一群驢友結伴週遊世界……
我只想說,同學,其實你真的可以不用週遊世界。何必呢?
這樣一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誰會像三毛一樣,和心愛的人一起,攜手走天涯,讓青春的生命停留在撒哈拉沙漠;誰會像余秋雨,一身行囊,身體力行,去探尋中國文化的靈魂和文人的風骨,讓淡淡滄桑在《文化苦旅》中永存;又有誰會像徐霞客,用腳步丈量祖國的大好河山,用激情指點文字飛揚,留下一本冊千古佳作《徐霞客遊記》……
所謂的“週遊世界”,不過是花費大量的金錢擠火車到一些名字挺響亮的景點,拿著“長槍短炮”對著名勝古蹟一通狂拍,然後回來,亮出自己的“戰利品”,說我受到了心靈的洗禮,什麼什麼地方簡直是人間仙境,我受不了城市污濁的空氣……真的有意思嗎?
二
有個故事講的是一個被煩惱纏身的人,四處尋求解脫,有一天,他來到一座山腳下,看見一個牧童騎在牛背上,吹著悠揚的橫笛,逍遙自在。他上前詢問解脫煩惱的辦法,牧童讓他試試像他一樣吹笛,那個人試了試,卻無濟於事,於是又開始繼續尋找。
不久,他來到一個山洞裡,看見一位老人含笑而坐,他又上前詢問,老人卻反問道:“有人綁住你了嗎?”
“沒有!”
“既然沒有,那又談何解脫呢?”
我們夢想著去遠方,卻忽略了:遠方再遠,也翻越不了這世間的邊緣;我們夢想著週遊世界,卻遺忘了:世界再大,也填滿不了心靈的空間。
三
我趴在桌上奮筆疾書,月色如水,燈光溫柔,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母親在廚房切菜的咔咔聲,洗菜的嘩嘩聲,下鍋的嗞嗞聲,人們的笑鬧聲,在夜幕降臨城市時,這樣的聲音讓人覺得莫名的安全與舒心,不亞於高山流水,不亞於佛語梵音,讓我有一種飽充實的幸福感。
喜歡看日落時的母親收衣物的背影,安詳得讓人心醉;喜歡綿綿細雨划過我的鼻尖,仿佛與大自然的精靈作了一次約會;喜歡在雨後突然去拜訪我的朋友,迎接她打開門時那一刻欣喜的臉……
其實你大可不必去週遊世界,不必找個農場去餵馬,劈柴,不必去依憑什麼——如果你能夠在生活中的微妙瞬間捕捉到那些幸福的時刻,那么你就無須週遊世界。
週遊世界,是春暖花開的一種感覺,而不是一堆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