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在記憶的湖水,回首眸見眼暈往事。如浮雲飄渺卻又清晰歷目,那段充滿父愛的記憶被倒帶,留給我無盡的思索,清晰的往事浮現眼前,讓人心生感慨。
我依稀記得,那個似乎比寒風還冷的冬天,你那猙獰的面孔,不曾顯現出半分溫和,比風還寒冷,比月還淒涼。
窗外的的風呼嘯在,身邊傳來那似乎溫暖的聲音,“已經很晚了,快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我漫不經心的答著“嗯”。可是我卻許久都不曾動。你叫了一次,兩次,三次……我答了一遍,兩邊,三遍……
直到第六遍,你心中的不滿似乎瞬間勃然而發,冰冷的語氣想冰冷的劍那么刻薄。“難怪每次都考不好,天天就只知道玩,能學好才怪了。成天就不切實際,學學人家……”你絮叨的聲音在生變飄散開來,在耳邊彌散。
早就已經反感這樣的你,嘮叨的你,嚴厲的你……心中的不滿似乎也想火山一半爆發。“你到底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字都沒有簽過。到底有沒有你這樣的父親!”話一出口,我就已經後悔了。我的身前,你的身後,似乎連空氣都在剎那間凝結。你愣了一下,霎間的恍惚似乎又讓你蒼老了幾歲。你轉過身去,抬起的手終究還是無力的落下。轉身輕輕的離去,那么輕,似乎整個世界都在崩塌你我的冷戰持續了很久,我不想見你,更不敢見你,害怕看見蒼老的你,害怕找到那個叛逆的自己。
直到那一天,我拿著作業找媽媽簽字,你坐在旁邊,說“拿來我簽吧,我不想背負沒千左右的名聲。”我驚了,原來我以為你早已忘記。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卻發現時間是最可怕的證人。它慢慢的隔離著我們,慢慢的越來越遠。我們終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早上,起床,悄悄的走過去,看見拐角處的你,鏡子裡的你。時間都去哪兒了,你一長出白髮,像針一樣扎入我的內心。年過四十的你就已這樣老去。為什麼呢,我不斷的問自己。是我的任性嗎?是我的叛逆嗎?還是我終究不夠愛你?
他們說,父女是前世的情人。我慶幸前世有你,更慶幸今世遇你。
是啊,我該去彌補那份錯過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