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天氣,很適合談談自己的故事。
我是一個沒有什麼太多的故事的人。總是每天發發愁,然後就是天天寫點抱怨情調的小文章,然後堆積點墮落的文字,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我是一個極其沉迷於過去生活的人。
我往返於學校之間,然後,我的故事,又是什麼?
一星期有兩節的體育課,我只是每天老老實實地跑跑步,兩圈之後,就等待著解散。
我可以很花時間的慢慢地和勤在操場上,從這一頭,走到另一頭的雙槓處。我可以很努力地用兩隻手試圖撐上比自己還要高的單槓,在數次失敗後,坐在低矮的單槓上,然後呈倒吊狀,我可以很堅持地這樣,吊了很久,然後再狠狠地坐起來。
體育老師不會知道,當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有一個人在吊單槓,在面臨跑步不及格的時候,拉著自己的好朋友,在操場上跑步。
總算在最後一次的測試中,跑步終於及格了。這是我最開心的。也許我可以發瘋,但是我沒有,我只是照常拉著勤,來到單槓處,只不過,我這一次,只是拉著勤,在那裡看操場上的人打籃球。
我們故意生活,故意活的像個人。這是八零後的宣言,但是我感覺放在九零後身上仍然是一樣的適用。
我是沒有什麼太吸引人的故事的,因為,我不是安徒生,我不可能憑空的變出來,因為我不是安徒生,所以我不信柏拉圖之類的東西。
我看過了新概念作文,我突然覺得,每天用以前的做作的,很安妮寶貝的字來堆砌出來憂傷文字,爆發對世界的不滿,還有對宿怨的憂傷情懷,太過頭了之後,就會發現其實,以前的怨憤真的會很牽強,像東水,流逝走時帶著一些不甘的滋味,真的有一些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滋味。
我的故事,只能發生在最近,這才是我能記憶的東西,因為太過的念念不忘,不會忘記,卻反而忘記。我也許就像是金魚一樣,金魚可以記住三秒之前發生的事情,而我,只是像孩子一樣選擇性遺忘,我想要記住,我只能記住的東西。
最近是發生了什麼,其實都是很隨和的東西,如果再仔仔細細地講出來,倒有一些像長洲棄婦的無顏訴狀了。
我最喜歡翻看新近寫的文章,從二零零七年一翻,就翻到了二零一零年,我是個懷舊的孩子,只要迷戀上了某些東西,看透了,便會再次迷戀。
最近迷戀上了歷史,是那種博大而不能精深的迷戀。我從佐佐木的劍客之行,一直看到了四五十年代的宋懿和蘇婉,結果到頭來,還是沒能記住什麼。
“聽我的沒錯的。”爸爸總是這樣說,他給我安排了暑假的預習計畫,每天六點起床,洗漱完畢後,便是溫書。這個暑假,是過的最有條不紊的,每天語文、數學、英語、電腦,似乎一切都快成為了習慣。
最近,不知道這個可不可以成為故事,是在幾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不用擔心,我可以記住。
我這個人是不拘小節,在難聽一點,就是很不淑女。於是乎,我又很不雅的將腿直接蹺在了茶几上,然後,很悲催的,茶几上的水杯直接被我踹倒,然後很悲催地翻在了茶几上,水直接流了出來,茶几上的七本書瞬間潮了兩本,幸虧我搶救及時,才沒有釀成更大的慘劇。
老爸正在練毛筆字,聽到我的巨大躁動,抬起了頭,轉向我這邊,問我發生了,當他看見茶几上的一大堆人間慘劇之後,立刻火冒三丈。“就是不守規矩,我說過多少次了,像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多少次了?”他痛心疾首,外加恨鐵不成鋼地跑去拿抹布去了。然後端來一個臉盆,一臉惱火地將桌上的水抹進臉盆里,然後,將盆端走。
然後,我本來想去拆外面的書皮,那是用一層報紙包的,因為是新書,所以一度很不滿意。我爸笑著對我說有一種復古的效果。我白了他一眼,然後他又白了我一眼。其實,有時候,我和老爸的關係完完全全是朋友而不是父女的關係,父親其實是小孩子心性,卻又是非常成熟的。我看不懂他,時而像大人,卻又是個孩子,這是一種不同的音效。
父親吼住了我,然後再次痛心疾首的自己親手揭去了書皮,然後“沒收”了。我只是看著,那一刻的心情很複雜,很像是一堆漿糊倒進腦子裡的感覺,也許,只有米開朗基羅這位偉大藝術家站到我的面前,才能形容我的感受。突然感覺自己像個白痴,又像是一個傷感到死的無語之人。
然後,父親是被氣笑的,我不擅長於觀顏察色,所以,我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含義,我不明白,也不能明白,我的理解力一向很差,我不能理解。
“你不幹這種事情腳癢嗎?”他對我說,我在那一刻真的感到了無地自容是什麼滋味。
接下來,我沒有心情在看書,然後,這兩個字是我永遠改不掉的習慣,一而再再而三,這是我喜歡陳述時,用的兩個字眼。
我草草看完書,然後就直接來到了電腦前,按下了主機的按鍵。
這是我的故事,也許在生活中很普通,這是我的故事,我能記住的故事。
我說過,我是個沒有太多故事的人,我的故事很普通,因為我是普通人。
我不擅長寫記敘文,我也不擅長編故事,因為,我怕把它們編著編著,就成了一篇美麗文字堆砌起來的謊言。
我不是個有故事的人,因為不會經歷太多的東西,所以沒有太多的故事,這是我的故事,這是我的一個故事,這是一個簡單的故事,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明白,這是我的故事。
因為太簡單,所以才會溫馨和平淡,但是只要是一個故事,我的故事,每個人也許都會發現一個故事套著另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