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一場即為友

流螢,我永遠忘不了洋槐樹下你的笑顏如花,裹挾著花香的微風輕拂過你的臉,真美。

你說的你獨愛“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的淒婉美,大概也正因如此上天才也正是如此才賜給了你那張婉秀的面龐,輕而薄的唇,半月型的眉,挺而聳的鼻樑,尤其是那一雙清的仿佛是水的眼睛,不摻雜一絲雜質,仿佛如一把利劍可以穿透世間萬物。

在我所有記憶中,你是那最溫婉如玉,能體諒人的一個,又是那最不媚流俗,才華橫溢的一個。期中考試的前一天,你在一片沉悶的氣氛中拿著一本《紅樓夢》找到了我,:“墨之,我的好墨之,你快快猜猜我喜歡林黛玉還是寶釵?”我笑著說:“螢螢啊,當然是黛玉了。”你的眼神卻黯然下來,為黛玉掃花的玼清而傷心,為賈府的腐朽而義憤填膺。那日午時,所有同學都在教學樓上忙於複習,而我們去額頭流下來坐在盛開的洋槐樹下。“墨之,我們高中萬一不在一個學校了怎么辦呢?”“那我們可以用qq聯繫,畢竟現在網路這么發達。”“那你可不能忘了我。”“不會。”我們相視一笑。其實我想悄悄向你承諾,待我們畢業那年,我便許你一場漫天流螢……

那日的洋槐樹下,風裹夾著槐香,拂過我們的臉,也湧入我們的心田,你靠著我的背,雙手拉鉤,面向花兒,會心一笑,無言。

每次當我受到老師的批評時,你總是最興高采烈的那一個;每次我被同學說閒話時,你卻又是幫我發言的哪一個……梧樺,這就是你,不知是敵還是友的你。

自從物理老師任命我為物理課代表,我就開始成為了你的“小兵”。話說那課代表本就是平等的,而你卻大權獨攬,一手遮天。你讓我收北排的作業本,每次收完竟不是給老師,而是讓你所謂“清點人數”然後送到老師辦公室那裡去“邀功”。相較之下我就顯得很尷尬,老師自是偏向你,竟然半學期了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是如此的自負,嘲笑別人,以至於沒有一個的知心朋友。可你在我的世界中的貢獻卻是不容小視的,是你教會了如何我隱晦地表露自己的想法,如何在兩不傷害的情況下保護自己,如何討的老師的歡心,感謝你使我成長,補我之短,你讓我學到了在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這---算敵吧。

可你總是盛讚我,字型華麗鋒韌,自有風骨,總是嘉獎我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總是慷慨大方地連贈我十幾張紙。。。如此如此,我又應將你當做友來看待。那日,我幫語文老師改作文時,無意見翻到了你的作文“myself”--原來,你的一切都是偽裝,你把自己熾熱的心圍上冰涼的籬笆,看似無堅不摧得你卻有如此脆弱的心靈。從此,我吝嗇我的的讚美,也希望你可以把內心的雪融化,變成手心中暖暖的水。

梧樺,我的朋友,原諒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告訴你原因,你大概也認為只有葛老師知道。希望你走出陰影,撥開陰霾,那時,你會感受到太陽的溫暖,看到新一天的黎明。

小眼小鼻子小嘴,滿滿都是奸臣相,這就是你--肉湯同學。

於全班同學而言,雪中送炭,錦上添花是你的短處,冷嘲熱諷,火上澆油卻是你的長項。記得那日在老班數學課上,你“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偷看小說,自以為用外研通書皮包著便萬無一失,卻沒想到被老王逮了個正著。

伴著耗子的顫抖,老王踏著碎碎的腳步向你走來,這哪是碎步,這分明是審判長的腳步啊,你無可奈何地交出好不容易從獅悟那借來的《倚天屠龍記》,‘你數學學好了是吧?’隨著老班一聲吼,你和耗子換了一天座位,仿佛一下從桌子上蹦了出來,“光彩奪目”地站了一天。

話說事情過去就完了,不,還沒完。“上數學又寫語文了是吧?”駭,你也是拆東牆補西牆,好了傷疤忘了疼。上次還有幾個去小賣部的哥們陪你站著,可現在---唉,孤家寡人一個。惹得蘇柚和吳敵訕笑不已,誰讓咱平時忒好幸災樂禍了呢?

雖說你平時最喜歡贏在嘴上,可你何嘗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呢?肉湯,精靈古怪的肉湯,明日大風,你可安好?

身材高挑而微胖,笑起來露出一排牙,鼻子下面若隱若現幾根小鬍子……老狼,這便是你給我長久以來多我的印象了。

每次你總隱藏在教室最深的哪個角落,卻總要辦一些“驚天動班”的大事;每次你總是跟肉湯、獅悟、耗子,雛鳶他們幾個“同流合污”,像膠水一樣粘在一起,跟狗皮膏藥似的。但在初二上學期,我徹底的改變了對你的看法,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