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傳說有這么一個學校,無論多么頑皮的孩子,只要送進去被調教一年,都會變得非常乖巧聽話,成績也會名列前茅。它就像從地里長出來的一般,甚至沒人知道,這個面積巨大的花園式學校是何時出現的。渴望自己的孩子成為人之龍鳳的家長們慕名而來,他們當中有皇室.
傳說有這么一個學校,無論多么頑皮的孩子,只要送進去被調教一年,都會變得非常乖巧聽話,成績也會名列前茅。它就像從地里長出來的一般,甚至沒人知道,這個面積巨大的花園式學校是何時出現的。
渴望自己的孩子成為人之龍鳳的家長們慕名而來,他們當中有皇室貴族、政府官員。更有身家億萬的富翁,只要能付得起昂貴學費的人都會大方地解開自己腰包去購買一張這所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學校的校長是個嚴肅的女人,只有風孩子知道她的秘密。她每天都會戴著精緻的銀框水晶眼鏡,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裝,梳著一絲不苟的盤發,面無表情、如同雕塑一般站在教學樓的門口,候著遲到的學生。
“住瓶子,黑教室,新眼鏡,乖學生。”
學院裡死一樣的寂靜,一望無際的花園裡,只有風孩子在呼呼地吹著,它一遍又一遍地說著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然而卻沒人聽得懂它的話。
“你是新來的吧?”校長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眼神像釘子一般想要把這個學生釘在她眼前的畫面里。
男孩把嘴裡的口香糖夾雜著唾沫吐了出去,空中瞬間出現了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口香糖精準地落在了校長的眼鏡上。“哈哈哈哈!十環,看來技術有長進啊!”男孩在風中肆無忌憚地歡笑著。
女人淡定地把眼鏡摘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黑色的絲絨手帕擦起眼鏡來。
她的冷靜,讓男孩有些不寒而慄(心想:不是應該氣到對方發抖,對自己呵斥嗎?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女人的嘴角微微上翹,她抬起左手,男孩感覺周圍有些白色的物質慢慢凝聚,四肢像被無形的絲帶捆綁了一樣,無法動彈。女人轉過了身。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走廊里迴蕩:“走吧。”男孩四肢開始受女人的支配,像一個木偶一樣僵硬地挪動著。
女人帶著男孩來到了花園深處,那裡開滿了鮮紅的薔薇花。男孩看到了一隻藍色羽毛的漂亮鳥兒,停在樹上直勾勾地看著他。女人在一面牆前停了下來,只見她在那裡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開吧,開吧,薔薇環繞的房子,開吧,開吧,快讓壞孩子消失。”
薔薇花叢讓開了一條道,當中一扇3米左右高的大門,咯吱一聲打開了。等兩人進去後,門又恢復了原樣。這是一間充滿神秘氣息的老房子。屋頂上的燈看到主人便興奮地睜開它寶石藍的眼睛,黑漆漆的房間瞬時亮了起來。男孩看了看四周,屋子很大,兩旁有好多巨大的紅木架,架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瓶子,每個瓶子裡都有一個小小的閃著白光的物體,正前方有很多戴眼鏡的木偶。
“為什麼木偶要戴眼鏡?”男孩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女人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從架子上取下一個空瓶子,打開蓋。對著瓶口咕嚕咕嚕地念了一會兒咒語。男孩瞬間覺得身體變輕了,變小了,隨著風,滑進了瓶子裡。接著,瓶塞像兔子一樣跳上了瓶口,瓶身慢慢顯現出了男孩的名字——周航。
周航用力敲打著瓶子。
“別敲了,沒用的。”隔壁瓶子裡的人懶洋洋地說道。
“你……”男孩看著小時候的玩伴,赫然明白了些什麼。
“沒錯,我就是去年夏天被關進來的。”
“呃,我還以為是你媽叫你不要和我玩呢?”
“看啊,另一個你。”隔壁瓶子裡的胖男孩指了指女人手上的木偶。
只見女人輕輕地在木偶臉上摸了一下,驚人的事情發生了,周航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孩子在自己面前站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航驚訝地喊道。
“那個校長是個女巫,他把所有犯了,錯的孩子都關在了這個陰冷黑暗的房子裡,然後再對木偶實施魔法,他們就能代替我們去外面生活了,而我們只能在這個小瓶子裡每天看著一個個新人進來,出不去。這不,你不是來給我做新鄰居了,感覺還不賴。”
“什麼還不賴,我們就這樣永遠出不去了嗎?”
“是呵,除非有人發現銀框眼鏡的秘密?”
“什麼秘密?”
“看到沒,那個代替你的木偶鼻子上架了副銀框水晶眼鏡,它是那女人和木偶聯繫的紐帶。通過那副眼鏡就能找到這裡,把我們救出去。不過,這么久了,都沒人來,估計我爸媽很滿意那個木偶啊。”隔壁瓶子裡的男孩的眼神飄過一絲淡淡的憂傷。
女人對著門又念起了咒語:“開吧,開吧,薔薇環繞的房子,開吧,開吧,好孩子誕生啦!”
女人帶著“新周航”出了門,密室又再次被黑暗籠罩。
那些木偶變成的孩子們回到各自的家庭,極力扮演他們所認為的好孩子的角色。然而,他們始終只是木偶,他們只能根據自己的猜測和那些古板的觀念來扮演他們的角色。他們和孩子們的父母之間並沒有真正的愛。家長在欣慰自己的孩子開始變乖的同時,卻發現原先彼此間的濃濃親情開始變淡了。原先吵鬧忙亂,充滿著孩子成長的煩惱卻不乏溫馨的家庭生活突然間變成了機械的場景重複。
然而,一個麻雀聒噪的早晨,一個木偶變成的孩子突然找不到他的眼鏡了。明明就在床頭柜上啊,為什麼會不見了呢?沒有女巫的眼鏡,他的生命只有5分鐘。他把書櫥、抽屜、床底下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他的眼鏡。突然一道藍光在他面前閃了一下,他看到了一隻藍色的小鳥,叼著他的眼鏡。他“翻”著周航的記憶,終於想起:這不就是那天在樹林裡的那隻鳥嗎?他正想伸手去抓,不料小鳥跳上了窗台,展開漂亮的翅膀飛入了天際。5分鐘很快就過去了,他恢復到了原來木偶的樣子,渾身僵硬地躺在了地板上。
發生這個事情的地點就在周航家。“周航,下來吃早飯了,”
周航媽媽叫了好多遍都沒見周航的影子,“這孩子,前些日子改好了,怎么現在又賴床了呀?”她帶著一肚子火衝上了二樓,猛地推開了周航的房間,剛想開罵,就看到了癱倒在地上的木偶。窗外的風嗖地鑽了進來,吹起了白色的窗簾。周航媽媽俯下身,摸著木偶的臉,眼淚迫不及待地從眼眶裡蹦了出來。
“周航?”
“你是周航嗎?”
“你怎么變成木偶了?”
“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呀!?”
她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響,她用力地搖著眼前的木偶,又把它抱入了懷中。
周航爸爸聞聲而來,也被面前的景象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只見剛才那隻小鳥又飛進了窗戶,它叼著周航的眼鏡在屋裡徘徊了三圈,然後停在了寫字檯上,輕輕地放下眼鏡,然後叫道:“乖孩子,戴眼鏡,壞孩子,關瓶里,爸媽們,有真愛,知真相,救孩子。”周航媽媽止住了哭聲,擦乾了眼淚,周航爸爸拿起眼鏡,小心翼翼地架在了自己的鼻樑上。他看見了花園深處的房子,鮮紅的薔薇花,大大小小的瓶子,一個女巫,一個正在縮小、被吸進瓶子的孩子。
“周航,周航。”爸爸的臉上多了兩道淚痕。“
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怎么回事?”周航媽媽迫不及待地搶過了眼鏡,眼前的一切讓她的心像一團毛線一樣糾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