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聲音如涓涓細流陪伴著我成長,那就是媽媽的嘮叨。
“清清,快起床,再不起就遲到了,快!快!快!”清晨叫醒我的是媽媽的嘮叨。中午一進家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快,洗手、吃飯,書包掛在椅背上。”剛吃完飯坐在沙發上,媽媽又喊:“午睡一會兒,別躺下看書,會把眼睛看壞的。”晚上回到家,媽媽更是嘮嘮叨叨問長問短,每當晚上我想多看一會兒電視的時候,媽媽就嘮叨開了:“別看了,明天還要上學呢!”還有什麼上課要注意聽講啦,不懂就問啦,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啦……這嘮叨就像一個沒完沒了的小廣播。
剛剛入學那陣,我真是有點厭煩媽媽的嘮叨,覺得是無聊的枯燥的。直到那天,我才真切的感受到媽媽的嘮叨里充滿了愛。
還記得,那是一個寒冬的早晨,天氣異常的寒冷,北風“嗚嗚”地叫囂著,教室里的門和窗也被撞擊得吱吱作響。同學們都冷得縮成了一團,好像一鬆開,那刺骨的寒意就會滲到五臟六腑去似的。擤鼻聲、咳嗽聲和著呼呼的風聲,成了寒冬里的一曲悲鳴曲。這股寒流讓我的感冒更加嚴重了,喉嚨也被咳嗽折磨得嘶啞且生疼,難受極了。終於,放學的鈴聲響了,我飛奔著回家。本想自己偷偷地買點藥吃就行了,可還是被媽媽發現了。沒辦法,又得嘮叨了。
媽媽二話沒說,拉起我騎上車就往醫院的方向開。一路上,媽媽的嘴便“毫不示弱”地對我發起了“攻擊”,“你看你,都說讓你多穿衣服吧,你不聽,現在好了,遭殃了吧……”媽媽不停的嘮叨著,我倚在媽媽的背上,從後視鏡里看到了媽媽蒼白的臉、發紫的嘴唇、擔憂的神情。又一陣冷風撲來,在淚水模糊中,我分明看見媽媽打了一個冷顫。
打完點滴回來,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媽媽給我拿來開水吃了藥又嘮叨開了:“你先好好地睡一會,我得去熬點小米粥,還要放點薑片,喝點熱姜粥對感冒好。”邊說邊幫我把被子蓋好。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媽媽絮絮叨叨的聲音又飄了過來:“哎,清清,起來喝粥了,喝了再睡。中午到現在,還沒有進過米呢。沒有能量怎么和病毒對抗啊……”喝完粥,又是洗臉洗腳蓋被子什麼的,媽媽似乎整晚都沒有安心地睡過。在睡夢中,我似乎仍然聽見媽媽那瑣碎卻慈愛的嘮叨聲……
媽媽,您的嘮叨匯成了一泓清泉,滋潤了我的心田,陪伴著我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