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作文1500字

父親作文1500字(1)

劉墉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

十六年前,我不幸誕生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封建農村,可同時,卻幸運地做了認為“男女平等”的父親的女兒。

父親就像是沙堆中的一顆小沙礫,平凡得令人找不出是哪一顆。但是,平凡的父親卻給了我不平凡的愛,以至我一閉眼,腦中就立即浮現父親為我忙碌的身影。

小時候,為了能看見父親那過度勞累,過早蒼老的臉龐透出的一些笑意,我總是特別勤奮地學習。每當期末,父親看到獎狀後露出的笑臉,是對我一年努力學習的最好獎賞!

十幾年來,我在無微不至的父愛中快樂地成長。父親是一個超棒的父親,然而我卻不是一個很好的女兒。

忘不了,去年……

步入國中,我不知是因為不適應環境,還是突然變笨。初一的第一次月考,是我平生第一次不自信地面對考題,其結果比預料的更加慘不忍睹。第一次,我因成績差勁向父親撒了謊,因為我怕自己的成績會是一把無形的鐵錘,敲散父親那看似即將散架的身子。可善良的父親,並沒有被假象蒙蔽多久。

一次,父親到學校給我送米。不遠處的我,正要迎上去,卻看見父親走向了“年段名次排榜”,頓時,我的心仿佛有兩隻兔子在互相撞擊。我分明看到父親在“年段前二十名”那一欄中尋找我的名字。看了很多遍以後,父親竟用手指指著那堆名字,一個個地找。忽然,父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我猜想父親一定是在“年段前一百到一百五十名”那一欄中找到了。父親的手慢慢地垂了下來。我看見平時“有淚不輕彈”的父親,竟然流淚了。淚,那般碩大,猶如滴在我的心中,瞬間就能把我的心滴穿。

父親看到了我,卻一言不發。哪怕是罵我一句,也好!他只是將米遞給我,默默地轉身,頭也沒有回地走了。陽光從樹縫裡瀉了下來,將父親遠去的背影映成一尊深沉,凝重的雕像。

父親對我不打不罵,讓我更加心如刀割。晚自習下課後,我撥通了家中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母親的抽泣聲。在我的一再追問之下,母親才泣不成聲地說:“你爸……他出……車禍了……”母親的話如釘子般從雙耳插入我的腦袋,狠狠地攪動我的腦漿。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寢室的。這一夜,我失眠了。整晚的每個時刻,我都恨不得陪在父親身邊。

第二天一早,我便請假回家。到家時,我看見躺在床上的父親,左腳和左手纏著白色的繃帶。我哭著奔過去,坐在父親的身邊。我第一次體味到了死神離我們是多么的近!父親卻露出艱辛的微笑,說:“傻孩子,哭什麼”我強逼自己做一回乖女兒,硬是止住了淚,可我的心卻在滴血。

直到下午,我才從母親口中得知父親去學校看我後,喝了很多酒,之後騎車回家,結果與另外一輛機車撞在一起。聽完母親的話,我腦中如同北極的海洋。上面一層是浮冰,看似很冷靜,可浮凍的下面卻是激流的海水,攪動了我滿心的懊悔,因我的不爭氣,差點兒害了父親!

我對不起父親!!!

父親並沒有責備我,只是在我去學校時,意味深長而又無可奈何甚至乞求地說了一句:“好好讀書啊!”我如著了一個霹靂,全身都震悚起來。“好好讀書”這四個字是我從小到大,親朋好友,老師同學對我說的最多遍的幾個字了,可它從父親口中說出來,卻猶如有十幾座大山的份量!於是,我決心奮全力一搏----為父親的那句“好好讀書”,更為父親那一臉飽經風霜的刻痕!

如今,我已上初二,成績依舊時好時壞,依舊時常令父親傷心,但我卻盡心盡力去學習了,並且相信自己能夠做得更好,因為父親的“好好讀書啊!”始終每時每刻在我的內心深處迴蕩呀!

記得有這樣一句詩:“絲絲白髮兒女債,歷歷深紋歲月痕。”我一直在想有沒有來生呢如果有的話,我願做父親的母親,來償還今生我對父親所欠下的“白髮債”!

父親作文1500字(2)

父親離我而去已經十餘載,每每晚上有夢,總覺得父親坐在飯桌旁,一口一口地品著自家釀的燒酒,酒很烈,用筷子一沾入口,也燒得你半天合不攏嘴巴,可父親卻很滿足,滿足著酒菜,滿足著生活。父親的身高足有1米8,高挺的鼻子顯得他分外剛毅。

據父親回憶,我的爺爺在他12歲時便撒手離去,於是生活的重擔就壓在年幼的父親身上。18歲,在我們還是花季的年齡,父親早已是種莊稼的能手。別看父親識不得幾個字,可在村子裡很有威望,那次選舉村長,幾個有威望的人總會在我家跟我父親念叨。

我對自己的童年沒有多大的記憶,只知道經常依偎在父親身旁,父親對我也格外疼愛,常悄悄的將酒菜夾到我的小手裡。父親在世時我們一直居住在有樓房的四間房子裡,房子很寬敞,我們幾個兄弟姐妹都有自己獨立的房間。房子的建成在1971年。父親白天忙於農活,為了建造房子,父親在晚上漲潮時分便搖著兩艘並排的小船,船兒在茫茫的江水中緩緩前行,母親不放心,每次也坐在船里陪著孤獨的父親,聽到母親在講述時我很納悶,“兩艘船並排,怎么劃?”母親不作任何的辯解,只丟下一句:這才是本事。船靠近山邊,父親就到山上搬運石頭,快到落潮時分,父親便搖著兩艘滿滿的石頭回來。母親說他們整整搬運了兩年,在外人看來那只是一間用石頭和瀝灰粘成的房子,可在我眼裡那是父母用血汗砌成的房子。當時家窮,村子裡分給父親的地基尤為偏僻,房子建好後,它孤零零地站立了好多年,才稀稀落落有一些鄰居。因為地勢低矮,經常有潮水湧入,每當這時,我們全家便一早起來舀水、洗地……

父親種過地,拉過板車,賣過殼,辦過沙場,甚至還經營過肥皂廠,不過最久的是運輸。經過幾十年的摸爬滾打,在父親五十多歲時擁有了一艘自己的水泥船。水泥船在內河運輸,一般運送的是殼或沙石。殼場裡的工人用板車將殼從江邊拉到河邊,父親的水泥船早早地橫著停靠好,每當裝得滿滿的板車拉過來,車主便會返身將車小心翼翼地推向浮橋邊,父親揚起早已在手中的鋤頭,將車門往上推,殼便緩緩地流入水泥船里,板車面不乾淨,父親再次用鋤頭將板車面從前到後刮一次,船兒在不停地晃動,父親的身體也跟著起伏,船身一側裝滿了,船兒不免傾斜,父親便將壘得高高的殼堆往另一邊推。船沿跟水面差不多齊平,負責的人員揚揚手讓父親開走。父親先用鋤頭頂住浮橋,船兒就會稍離岸邊,到了深水些的地方,父親走進船艙,拿起把手插進發動機的主軸,使勁逆時針搖動,“突突”的聲音響起來,父親已站在船頭,把握著方向,一直往前。這時你遠遠的會看見有一群人坐在殼堆上,談笑風生,她們正是挑擔的婦女,到達目的地時將殼一筐一筐地挑到岸上。好多船主會對挑擔的人挑三揀四,恨不得一忽兒就完事,以便趕上下一趟的生意。而父親從不計較這些,挑擔的人挑累了,他總安慰他們,不必太著急,歇一歇再挑。

天冷了,父親的日子就顯得艱難,發動機里的柴油往往會被凍結,每早出發時總要在家裡提上三四個熱水瓶,那時候的父親已經60來歲了,好幾次我清晰地記得父親是叫上我大哥才將發動機發動的。父親站在船頭,冷風直鑽單薄的外套,父親會提起隨身攜帶的酒壺喝上一口暖暖身子,可每次回家還是禁不住直打哆嗦。父親老了,已經承受不起這么沉重的體力活,於是我們幾個子女都勸父親別幹了,父親說幹完這一年我就停下來,父親的話在我們面前說過不下四五次了,每次都沒有兌現。父親有太多的明年,我們知道只要還有人叫他運輸,他就不會停下,父親的船兒在向無限的前方延伸。

終於,一向剛毅的父親倒下了,這在我們是不祥的預兆,果然一檢查就是癌症晚期。在父親彌留之際,我坐在他的身旁,父親的身子縮成一團,問父親哪裡有不舒服,需要我替您揉揉嗎?父親依舊對我搖頭,我打探過那如針扎般的全身疼痛,我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買了一些止痛的針,可就在他去世的那一天,他也沒有在我們子女面前叫一聲痛。

父親走了,他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大地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