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的餅乾

今天,陳老師帶著我們開展了一場吃餅乾大賽,遊戲規則如下:將餅乾放在額頭上,不能用手,只能擠眉弄眼地讓它乖乖落到嘴中,就算掉在地上也只好重來。

幸運的是,我被選中作為代表,我欣喜地拿起課桌中的餅乾,得意洋洋地飛奔到了講台前。

“吃餅乾大賽——現在開始!”陳老師一聲令下,我立刻把餅乾放在額頭上,高高仰起頭,開始擠眉弄眼地擺出了各種表情。我深吸一口氣,啟動臉上的五官來助我吃餅乾。只見我緊緊皺起眉頭,齜牙咧嘴地把臉上的肉聚集在一起,眼睛眯成一條縫兒,拚命地眨著眼,眉毛又向下賣力地努著,餅乾卻紋絲不動,好似用502膠水固定住了似的。我可也不是好惹的,又接著一聳一聳地讓眉毛全力發動,時而向上彎成了一彎新月,時而又誇張地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好似兩條患了多動症的毛毛蟲。我的眼睛也一張一合,臉部肌肉被拉得緊繃繃的。終於,餅乾這才乖乖地緩緩挪動著,好似有一百個不情願,從額頭上以龜速到了眉心。

終於到了眉心,餅乾卻好似坐了個滑滑梯,“哧溜”一下竟滑到了我的眼睛上,好似蓋了個白眼罩。終於有進展了,我的心裡喜滋滋的。我小雞啄米般飛速點著頭,可好幾分鐘過去了,餅乾“穩坐太師椅”,沒有絲毫想動的架勢。我有些按捺不住,雙手悄悄移到了餅乾下方,好似就差一毫米就碰到餅乾了,可看到下面同學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手又悄悄地放了下來。陷入了死循環,我氣惱地“火力雙開”,又是點頭又是眨眼。可在“全力火功”下,餅乾卻不樂意了,找準時機,“撲通”地跳到了桌子上。我心急如焚,眼看著曹展碩的餅乾就要落入嘴中了,我急得直跺腳。

不甘示弱的我“哼”了一聲,心中憤憤地想,失敗是成功之母,重來!我一定是這次比賽第一個吃到餅乾的!我拿起餅乾,繼續放到了額頭上,使出渾身解數,繼續“擠眉弄眼”。餅乾還沒等我準備好就來了個“突然襲擊”。又想偷溜?沒門!我伸出舌頭,準備把它收入囊中。但它似乎比我的舌頭更靈活,又像是插上了一對翅膀,竟然從我的舌尖擦過去,掉在身上。

我氣呼呼地抓起餅乾,放在額頭上,繼續。這次,我可留了個心眼兒,五官不再那樣扭曲,而是緩緩把它向下移動,移動,再移動,心也不再那么急了。終於,餅乾從額頭移到眉心,從眉心移到鼻樑,終於,我一捲舌頭,餅乾落到了我的嘴中!我欣喜若狂地跑回了座位上,嘴裡還含著餅乾,一臉幸福樣兒。

再瞧瞧講台前未吃到餅乾的二人,我的目光聚焦到了袁錚滔的身上。只見他的臉上似乎跳起了“眉毛舞”,眉毛牽動著眼部肌肉,一會兒皺成一個“川”字,一會兒又上下一挑一挑的,臉上還帶著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也搞笑地用力眨巴著,滑稽極了。同學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也樂得笑出了眼淚,肌肉都笑得酸痛極了。

“下來請同學自己來試著吃一吃。”話音未落,教室里已成了一個喧鬧的菜市場。同學們都拿出餅乾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開啟了五官。只見,王逸濤把手指彎曲,手掌托成雞爪狀捧在下巴下,眉毛像一條毛毛蟲,左一彎,右一挑,眼睛半眯著,左扭扭,右扭扭。見“擠眉法”絲毫不見效,王逸濤使出了“抖臉功”。他的臉似乎觸電了一般,嘴巴像蒼鼠一樣半嘟著拱來拱去,餅乾這才移到了鼻尖上,可由於用力太猛,餅乾又掉到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活動結束了,可我還在久久地回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