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裡的人想逃出來”此句或許便是該書書名的由來,寥寥數字,勾畫出了一副若在眼前的畫面。
愛情,或許是文學最為鍾愛的主題,自《詩經》之“關雎”到民國的張愛玲,再至當下,幾千年的文化發展史,這是一個不曾中斷的話題,道盡了人們在愛情里的喜樂悲歡。
如同錢老先生所言,城外的人,總是想衝進去的,但疑問之處在於,為何城內的人在衝進去之後,又想著如何逃離呢?更有甚者,如“揚州八怪”的金農所言“傷人手,不可治”,此君對於圍城,大有遠離才安全之意。
但也有如金岳霖者,在“圍城”里獨自遊走一生,或許在精神里,林徽因是始終伴他左右的。金老先生或許是圍城之內與金農隔牆而望的兩類人的典型代表。
一個人,或者說,兩個人,在城外與城內是為何會出現如此的差異?當兩人愛之切切、急欲攜手進入城內之時,這段路途上何事影響了原本的計畫?
當兩人攜手欲共度今生之時,此時,便出現了一個問題,原本獨立的兩個人,從此便被牽連在了一起,由一個人的生活變成了兩個人一起的生活,從某種意義而言,兩個人將要融合成另外的“一個人”。有愛情到婚姻的過程,對每一個人而言,都將是一種轉化。
“遇見你,我變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塵埃里去”,當張愛玲如此的姿態面對著胡蘭成之時,便已可預示他們的結局。
愛情里的兩個人,或許應當是獨立而自由的,這種獨立和自由,並不是說兩個人得是相隔萬里、平行而前,只留下相互眺望。而是應當保留著各自獨立的本性,意識之中,總有一些區域是你自己的,而不能“低到了塵埃里”沒有了自己。倘若更甚的,“但我的心是歡喜的,並且在那裡開除了一朵花來”,那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我,很希望她是一直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