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過去

2024年接近尾聲的時候,我搬家了。

臨走的時候,琴琴哭的死去活來,硬是要和我搬到一起。平時最疼她的爸爸挺著一個大大的啤酒肚,說什麼也不答應她。那時候我們孩子手上沒有通訊設備,沒有qq,我們就這樣失去了聯繫。

而另一個男孩子長得很是清秀,也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的大門牙缺了半顆,說起來我還挺內疚的,因為那是他在我家陪我玩“摸瞎子”撞到床板上磕掉的。他不怪我,我們的關係還是很好。他爸和我爸又是經常打交道的合伙人,所以他和我一起搬走了。

我家養著一隻花白的狗,叫來富。應該是迄今為止陪伴我們家最長的狗了。當然,還有它生的六隻小黑狗。

車在路上開了很久,我聽見車上家具你推我我推你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我望著窗外的景色,心情很複雜。又過了一會,車停了。

周圍全是陌生的環境,我只想呆在車上,哪都不去。可是門剛一被打開,來富“唰”的一下奔出去,接著就不見蹤影了。“來富!”我跳下車去大喊著。突然,我看到一隻狗尾巴在巷子的牆邊,我立刻飛奔過去,我爸爸也沒注意到我們,只顧著在搬家具,一眨眼的功夫,我倆都不見了。

我只看見來富在前面發了瘋的狂跑,狂吠。我也一路追著她飛奔,大喊。

可是我兩條腿哪抵得上它那四條腿的速度?

我向右一望,看來我只能抄近道了。我的左邊是一片大大的蘆葦塘,右邊則是用木板鋪墊著的小路。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來富現在貌似在繞著這個大蘆葦塘繞圈子,意思說,一會還會跑回來了。

我突然聽見爸爸的呼喊聲:“小傢伙!”我循著聲音走出了這個亂七加八糟的巷子,果不其然,來富“噌”一下就奔到我前頭去了。我想,它大概是適應一下這個新環境吧。現在,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了路況。

我問爸爸:“老爸,為什麼我們要搬到家啊?”爸爸回答:“因為雨潤那裡要拆遷了。”

“可為什麼我們不和琴琴搬到一起啊?”

爸爸沒再回答,而是轉了一個話題:“明天我去挖竹筍你去不去?”

“不去,累死了。”

“有好多人的。”

“在哪兒啊?”

“後山。”

第二天,我和爸爸帶的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首先要經過一條鐵路。我看見面前有一列很長的火車,首尾就像連線著遠處的天和地,沒有辦法過去的。“我們要從底下鑽過去。”我望了望火車,說:“那它要開了我們不就被軋死了嗎?”爸爸笑笑沒理我,然後獨自一人朝前走去。我只好跟著。

到了火車附近,爸爸把頭埋的低低的,我們也把頭埋的低低的,總之,爸爸怎么動,咱就怎么動。好不容易過來了,臉上蹭的全是火車灰。

可是,面對眼前的一切,我驚呆了。

放眼望去,成行的茶樹,整整齊齊;只沒過腳的小溪…總而言之,那時的我感覺沒有地方比這裡再好了。去過幾次之後,我就完全記住了路。每一次都有不同的發現。

有天,我悄悄叫上幾個好朋友,扛著鎬頭就偷偷的去了後山。一如既往,這裡除了我們誰都沒有,只有一口1972年挖掘的古井。邁過小溪,左右的桃花林惹得我只想撇幾枝帶回家。而茶樹的左邊卻是六棵大柳樹。有的枝杈輕輕一碰就斷了,而有的還在萌生新芽。樹的後邊是農家大院,有幾棵柳樹就有幾個大院。裡面擺設著簡簡單單的家具,整齊的很。不過,貌似並沒有人住。繼續向前走好一會,才能走到茶樹的盡頭,開始展望竹林的風姿。

竹林很大,有幾棵被砍了,我們累了就坐在上面休息。林間的光柱灑下來,好漂亮。當然,現在我想到的只能是光沿直線傳播了。那裡有許多剛出芽的竹,扎的腳很疼。再穿過竹林,那就是一片草場了,地上長著野花,蒲公英,很美。冬季的時候,這裡完全結成了冰,更是讓我記憶深刻。

臨走的時候,我們返回還可以看見一座小房子,但是,裡面卻有一個老爺爺,看起來很兇卻很慈祥。

後來,據說人口的增加,需要房子,這片後山全被拆了,一乾二淨。儘管爺爺已經勸阻了很久,他們還是不顧一切挖了那。

我知道,不是因為人口的劇增,因為那山上有座古墓。我見過,只不過後來就被封起來了。

姓名陳俞旭學校南湖一中班級初三一班指導老師無信箱聯繫電話18260gggg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