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雪白,泅染成了我心裡的那一抹最暖

一場素白,雅致怡然,幾瓣梅律,溢滿冬弦。當大地披上美麗的婚紗時,心一下開出了朵朵怒放。我一直相信,這個冬天是最美的,與冬相約,是心尖上的最暖。

——題記

睜開雙眸,看見窗外的雪花沖我一個勁傻笑。床頭的鬧鐘嗡嗡的叫著,驚醒了一場夢的美妙。

穿上厚實的衣服,推開朱色的木製小門,迎面被撞了個滿懷的是清洌的風。

院子裡是我和兒子親手堆的小雪人兒。紅紅的鼻子,像個小丑似的,讓人一瞧就喜歡的不得了,還有那幾隻愛下蛋的老母雞,像個繪畫高手似的悠閒地勾勒出一卷別樣的丹青。窗前的那株梅花是你親手種下的,枝頭上嵌滿了一朵朵芬芳,似一個個含羞的少女偷偷地鑽在雪花的懷裡笑。

急急走出大門,遇見幾個早起上學的孩子。

棉衣,棉鞋……

匆匆,走過。

我遠遠地看著他們的腳印,蜿蜒成了一條通往希望的路。

近看,一排排嶄新的青瓦房像是被蓋上了一層貼心的棉絮。一家家門前的石獅子也被泅染成了一幅銀妝。還有……還有白楊樹都擼起了長長的鶴須。只有被摘剩下的那幾個柿子高掛在枝頭,像一盞盞火紅的燈籠在風中輕曳。

多少回憶,我投入了大面積的搜尋。

雪的晶瑩,梅的傲,一個擱置在心底里多年的秘密,一卷冬之戀。湧現在回憶里的畫面:那個冬天,我用香吻印在你的額頭。現在我不這樣。現在,我心心念念的,在那個冬天,說過你會與我一輩子在一起,在一起,所以,我喜歡冬天,比任何的時候都要多那么一些些。

冬天,是白茫茫的無暇里蔓延開來,是嫣然暗香的綻放。是冰清玉冷的蘊涵。冬天,讓一場情殤蝶舞,讓一縷暗香綻放,讓一些誤會淡薄。冬天,是滑冰鞋鏇轉的身影,急急地穿過雪山,尋一抹梅影。匿一點幻想,種一個夢想,釋一生成長。

我喜歡這樣的冬天,我喜歡這樣的意境,我喜歡這樣的詩意,我喜歡在這樣的雪天裡與你相互取暖的分分秒秒。我習慣了,於平淡無奇中,靜靜地相依,習慣了在你那熟悉的氣息中不自覺的唇角上揚,習慣了在你的暖懷裡輕輕地酣睡。習慣了在你的包容中任性。不求轟轟烈烈的風光,唯願心心相印的相守,心有所系,魂有所依,時光靜好,吾心安暖。

風,從窗前匆匆走過,紛亂了一季的斑斕。老公在火爐旁看著電視裡的電影,我在床上玩弄著手機,屋子裡暖暖的,宛如春天般,舒適而愜意,原來幸福這般簡單,這般美妙。

我還記得那年那天那時,雪花亂墜,但卻也算不上什麼淋漓盡致。縷縷的風,颯颯作響,空氣里參雜著清洌的冷。佇立在屋前的那棵老樹光禿禿的,沒有一點生機,只看見那幾隻小麻雀在窗台上活蹦亂跳。我呢,坐在客廳里一邊聽歌,一邊烤火。

我是一個怕冷的女人,一個天生就怕冷的女人。但是這樣的一個我,卻極其的喜歡冬天,喜歡那一場場晶瑩剔透的雪,喜歡那一株株傲骨錚錚的梅。

我想:“生命,本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矛盾體。”就比如。我既希望你像夏天一樣待我,同時卻又擔心自己太過於依賴你的好。我一面肆意地享受著你的寵溺,另一方面又承受著內心的忐忑不安。

“那一世,我摘下一枚晶瑩的雪花。輕輕地別在了你的髮髻,驚艷了時光,我想那是童話故事裡才該有的浪漫。整朵兒都是我的溫情,一點點在我眼底,綻放。今兒,我又摘下一枚雪花。四下張望,卻不見你熟悉的身影。我要怎么把它寄予我夢中的你?如果心真有靈犀,我希望你順著淡淡地梅香而來,陪我一起堆雪人打雪仗,亦或只是靜靜地陪我一小會……”想到這,一抬頭,剛好看見你端著一隻冒氣的杯子打裡屋走了出來。腳步,很輕,輕的幾乎聽不到一點聲息。你沒有說話,只是把手中的水地遞給了我,然後,很自然的就坐在了我旁邊的那張椅子。

屋裡,很暖。我輕輕地移動了一下身子在美妙的音樂里悠哉悠哉地喝著你給我的水,感覺心裡暖暖的像是有一股激流在緩緩地流淌。臉上的笑意,也被泅染成一瓣瓣的嫵媚在時光里輕舒。

我記得你曾說過:“愛一個人,就要像愛自己一樣。”你還說過“愛一個人,無須太過浪漫,亦無須承諾太多”……在一起的日子,你一直都很少說愛我的話,但卻一直護著我,寵著我,陪著我。

我知道,你不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卻是唯一一個肯把自己最好的一切給我的男人。

我不是一個貪心的女子,我愛極了這么一句話:“一個男人,再完美,他若對你不好,那么,他於你便將一無事處。”此生,能夠遇見你,是我一輩子最大的福氣。

煮一盞青梅,與你取暖,靜好了時光。一瓣心香,訴了心事,妙曼如歌!徜徉在簡約的詩行中,細數流年。

一樣的素白,今朝的因為我在看,瞧,那飛揚的是希翼,是妙曼,是美好。

唯願,一襲素色棉質,獨留,一顆簡約素心,綻放,一瓣淡淡心香。起身拿出紙墨,寫自己喜歡的字,亦或畫自己想畫的人(物),每一朵墨彩,綻放的都是一縷來自心底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