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月

“回頭發現,你不見了,突然我亂了。”

——徐志摩

你,懸掛在空中,引多少人憑欄佇立,望著你,追憶古今。

你的光芒如銀似水,淌進我心中。又見李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你依舊一如從前,可謂“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照古時人”。可能他們也沒想,千年之後,會有一位少年,淡漠地寫著“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的你。

不去說“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祝福;不去想“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的情愁;不去談“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的苦嘆。這會令我那比你還柔弱的心,落淚……

古今多少人,把一腔愁,寄與你。

你的微光,化作思念的海洋,淹沒我,淹沒我……我不如李太白,有“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的豪氣;也不如杜少陵“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的氣勢雄渾;更不如蘇東坡“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的狂放。我有的,只是一顆比你還柔,還靜,還淡的心。

曾也想如曹孟德一般有“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的感慨;如曹子桓一般有“明月皎皎照我床,西漢流星夜未央”的大氣;如張若虛一般有“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細膩。可我不行,他們所俱備的,正是我所缺的。

今夜,你,在眼前,似乎又在天邊……月,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