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

媽,你說的,我都會仔細聽。

——題記

你在父母的淚水和幸福的笑容中來到世上,一不小心成了家中的大姐姐,無論願或不願,你都挑起了生活的重擔。

你自豪地說。

你從小天不怕地不怕,領著弟弟妹妹們四處瘋鬧。你會把水盆放在半開半關的門上,讓推門進來的人淋成落湯雞;你會在寂靜的夜裡給弟弟妹妹們講鬼故事,當他們嚇得哇哇大哭時,你便哈哈大笑起來。大人們說你太調皮,孩子們說你無“惡”不作。我聽著聽著,笑了。

你豪邁地說。

曾經不知道什麼是挫折的你,不顧父母的反對,稀里糊塗的嫁給了爸爸,稀里糊塗地成了孩子他媽。

我就是那個孩子,那個束縛住你後半生的孩子。

你遺憾地說。

後來與要好的朋友沒了聯繫,家鄉也變成有我在的地方。你放棄了曾經的夢想,放棄了要當上一名畫家的願望,同時,你也放棄了你最喜愛的文學,放棄了自由的生活。從此,你便只有一個角色——我媽。一年又一年,風風雨雨;一日又一日,日落日起,你的厚愛滲入我心底。我們倆,是不是因為前世的緣分,導致今生理所當然的幸福快樂?總之,你對我說了很多。

你激動地說。

你說你要出國,要掙錢,要帶我離開這並不富有的地方。我知道,你是想要我上更好的學校,有更好的前途,過更好的生活。只是,考慮到沒人照顧我,你便再次放棄了你的願望,專心在家照顧我。

不知不覺中,濃厚的母愛早已滲透在我生活的點點滴滴中,你用那雙平凡的手為我撐起一片藍天。你喋喋不休的嘮叨是我看來最美最溫柔的詩歌。

可是,媽,你沒有說出口的,我都明白……

漸漸地,你烏黑的頭髮上開始有了一根根銀白的髮絲;你原本光滑的臉上開始有了明顯的皺紋。你說,這是怎么了?媽,我知道,你生性樂觀。卻也無力為我奔波勞累。

聽你說了那么多,那么多。

現在,該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