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而非卿相,桃之夭夭

卿許何人也,白衣絕絕?清而絕冷,妖而不艷,是為傾城絕色,十里桃花色,半點淚伶仃,此去經年,情難兩全。捻亦塵香,素手繁華,不負蒹葭負桃花。

又是一筆春風如酒柳如煙,又是一筆墨染成殤碎流年。尤記得,你的一襲白衣碎盡芳華,撫指素琴,一弦弦撫盡心頭,轉瞬,回頭,你已默然不在燈火闌珊處,幾經相思,望斷離愁。歲月激盪過的漣漪波瀾不驚,你我尚未洗盡大雪鉛華,便已韶華不復。獨倚欄桿,遙望相思闕歌,笙簫聲聲嘆,寧為傾城紅顏醉,不為傾城紅顏碎,何物解相思,欲語淚先流。錦瑟雲妝,初見時,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再見時,白衣染墨,伶仃無依。卿本佳人,奈何經不起流年碾碎,塵香碎盡了彼此的風華,褪盡憂傷中的淡淡茗雅,韻一曲臨安,舞一支霓裳,想你白衣風華浪淘沙。

舌尖上擱淺的曼妙,是想為你舞盡最後一曲傾國傾城?陌上煙雨的離殤九歌,是否還在低吟淺唱,訴說著我那淺淺柔柔的相思?歲月不經過千般沉澱,何來的那悠久厚重的醇香,感情不經過流年錯落,何來的驚鴻一瞥時的一笑嫣然?凝眸處,紅袖哀傷因誰起,凝指間,一支風華因誰醉?有人說:你我的羈絆敵不過似水的流年。也許,人世間總會有幾個如我這般的痴人吧!如若少了這般痴纏,也就少了那叫蘇傾城似的女子吧?

回得了過去,回不了當初,人生如斯,浮生如斯!多少往事欲說還休,婉轉的筆墨寫不下當時的辛酸無奈。秋風過,冬霜陣,千嬌百媚,何處不想當年風光?看,是誰坐在菩提樹下,細數著一圈一圈的流年落花?柔柔的相思,妖嬈了誰的胭脂繁華?濁一壺清酒,行走於世間,看緣起緣滅,布衣青衫,三尺青鋒隨風逍遙。

還是那襲白衣,還是那片桃花,負了蒹葭也負了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