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過端午
屈原和龍舟
艾葉與五毒
淅淅瀝瀝的雨
潮濕了午後
不期而至
風
吹進胸口
看不見
明天的以後
心裡的綠藤
攀不上
朝陽的窗頭
五月五，還是要
過端午
不管不顧的
是遙遠一方
在泥濘小路的盡頭
一雙手
黑色滲成掌紋
深刻在手掌
卷了一片
新生嫩綠的
粽葉
帶著泥土的指甲
輕按住白米的柔唇
一口鍋
開始擁抱清晨
五月五，過端午
咕咚咕咚
是老人入眠的美夢
端午
她不太知道屈原的痛苦
只把默然地
把自己的等候
連夜熬住
外婆過端午
比母親忙碌
溫柔寬厚
父親也要展露笑容
遠方的人
不管不顧
寒風與乾枯
今天只談
入口的軟糯
黏在心上的純白
孫兒呢
不懂太多
屈原投江的始末
只是心頭疑惑
想了半刻
眨巴眼睛，得意地說
他一定是沒有了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