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你

陳年老燭舊事依美

--題記

那一次的事,讓我懂得了傾聽你,那些年的事真的很美。

我由於父親的任務,悄悄走去姥姥家,姥姥所住的房子並不遠,就在我家的樓下,那是一個破舊的腳踏車車庫,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個馬桶外加兩個小凳子幾乎占據了所有的空間,留下行走和坐立的空間幾乎少的可憐,再加上老人特有的腐朽的氣味,更是讓人無法停留片刻。

我做好決定,只停留五分鐘,無論如何這一條是絕對不能打破的,就像是聖紙,不可違背。

推開門,就看見一張年逾古稀的老臉,隨之就是一股腐朽的氣味,她看到我時似一隻受驚的貓咪,身子骨微微向後,隨後便是不停的叫我,深怕我下一步甩門而出,我悄悄走進,她更加興奮,站起身,不停的擦著另一個凳子,直到擦去凳子上的那一塵灰,她才輕輕坐下,然後指示我坐她坐過的位子,說是天氣太冷,怕把我凍壞了。

我毫不客氣的坐下,她封鎖了幾年的話夾子也開始了。

“在以前,也就是你剛剛滿月的時候,都是我帶著你,那時候的你成天哭的死氣掰來(家鄉的土話,表示哭的十分厲害),我每天都抱著你,一邊抄菜一邊哄你,哄著哄著你就睡著了,那時候我五十幾歲,還下田種地……”

她的話似乎永不停息,那是十幾年的內容,怎么可能就這短短的幾分鐘就可以講完的,她的話不斷地引領我,回想著那時的事情,漸漸地我進入了時間的漩渦,慢慢的沉浸在裡頭,沉浸在陳年舊事中,漸漸沉沒……

星星點點的記憶碎塊拼接在一起,頓時,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熟悉,那張爛木桌,不正是小時候我經常趴在那上面嬉戲的藍木桌,如今,它的大部分漆已經被歲月侵蝕,唯有點點藍星在黑暗中微微亮著。

我終於明白了陳年舊事的美好,他們不會因為時光流逝而淡漠,相反,他們會因為時光流逝而更濃重。有時間就聽聽老一輩的話吧,那是他們長久以來的生活寫照,也是我們幼年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