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如花,終將綻放。
當最後一片落葉悄悄然離開了枝頭,今年的第一片雪花也偷偷降臨。一年的時間如風以般從枝間流過,誰也扯不住它匆匆的腳步。好就沒有來過這個熟悉的小巷,我下意識地躲在了爸爸的影子裡,媽媽看著我膽戰驚驚的樣子,無奈地朝爸爸看幾眼。
這個小巷子裡住著一位老奶奶,雖然她總是面對微笑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憐愛,但我就是不敢看她。不喜歡她花白的頭髮,不喜歡她沙啞的,不喜歡她粗糙的雙手……或許是沒有血緣關係吧!可不知為什麼,爸爸每次回來都要帶我去看她,而媽媽也總是早早地準備好禮物。
空氣中仍漂浮著些許野草的青澀,枯黃的草莖在風中無助的搖晃著,似垂暮的老人,茫然地看著青磚上的斑斑點點。我們在一棟暗紅的閣樓前停下了腳步。爸爸將我往前推了推,我扔存一絲希望回頭看著媽媽,媽媽卻假裝沒又看見我眼裡閃過的哀求,用眼神示意我去開門。我極不情願地跨上了台階。“吱呀”一聲,微微泛白的木門在我面前敞開。“哈哈哈”一正爽朗的笑聲從裡屋傳來,我已不陌生,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戴叔叔。
爸爸拉著我往裡屋走去,一個尖細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你們也來啦!快,裡屋坐。”一個身系圍裙的時髦女士從廚房走出,棕黃的捲髮隨意地披在肩上,是戴阿姨。我高興地奔過去,戴阿姨用沾著麵粉的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鼻子說:“丫頭越長越漂亮啦!”媽媽不知什麼時候也進來了,接過說:“你們也來啦,還以為你們過幾天才會來,所以買了很多菜。”說著,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拉著戴阿姨徑直走向了廚房。
這時,才發覺屋頂上已蓋了一層白雪,襯得屋子越發滄桑。我跟著爸爸走進了裡屋,禮儀性得和奶奶打了一聲招呼,便知趣地坐在一邊,奶奶輕輕喚了一聲我的小名,我猛得招頭,小心翼翼地走到奶奶身邊坐,奶奶拉起我的手,打她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一股暖流從手心傳來,可能是在風中待久了吧,這一絲溫暖竟讓我不願抽回伸出去的手,奶奶嘆息說:“孩子都長大了,我們也就老啦.”說完,“呵呵”地笑了,奶奶拉著我坐在床邊,給我講著小時候的軼事,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她,聽她說話,其實她並不是那樣陌生。
學紛紛揚揚地落著,幾片雪花調皮地貼在窗戶上,似一隻只小眼睛朝屋內張望。不久卻又靜靜地離開。說到有趣的地方,我也能自然地笑一笑。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奶奶,一課記住我的每一次成長,心中不斷湧起的暖流衝擊著我的大腦。
席間我不知道,原來老人是爸爸和戴叔叔的救命恩人,而老人又無兒女,所以一直把我當孫女看待,而我和她的疏遠並沒有讓她感到不滿,扔一如既往地愛著我,關注著我。我、爸爸、媽媽、戴叔叔和戴阿姨,都因為老人而走在了一起,相逢是緣,而相伴卻是幸福。
在我和奶奶相視而笑之時,我聽到了花開的聲音,是幸福的花。
其實,在奶奶心中一直有一顆幸福的種子,在一點一點地發芽長大,當我為它澆水時,它在那一刻綻放了,將一顆新的幸福的種子種到了我的心裡,等待下一刻綻放的瞬間。
幸福其實很簡單,或許只是一次談話、或許只是一個微笑,或許只是一次聆聽。讓幸福之花在彼此間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