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出來續寫

夕陽落山,傍晚來臨。那位工人躺在床上,雙眼微閉,腦海中想像著城市美好的未來,安然入睡。

“轟隆,轟隆……”巨大的響聲出現在這位工人的夢中:原本蔚藍的天空之中憑空多了一個的巨大的空洞,那空洞還在緩緩的擴大,仔細一看竟是有一雙無比巨大的紫黑色的手臂,那雙大手正在將那空洞不斷地向兩邊撕扯,似乎要從洞中爬出。不一會那洞就被那雙大手撕扯得足夠巨大,那怪物縱身一躍從洞中跳了出來,

怪物張開了嘴巴,從它的嘴中傳來的巨大的吸力將世界中的一切都向它的嘴中吸去:雲朵、樓房、汽車、人畜、大江大河、山嶽,甚至連地皮也吸了去。在吞噬的同時,它的尾巴高高的揚起。它的尾部竟也有一張大嘴,但那張嘴卻不再是向里吸,而是向外吐出大片大片的墨綠色液體,那液體的腐蝕性比硫酸還要搶上萬分,任何物體在碰到它的一瞬就會瞬間融化。大地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深達數千米的巨大坑洞。世界正在逐漸走向毀滅……正在那位工人驚愕之時,突然,怪獸轉過身來,用他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一團墨綠色的液體落到了他的身上。望著自己飛速融化的身體不禁驚叫出聲,“啊!”。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上蒙著一層細密的汗珠,抬起頭向窗外望去:窗外漆黑一片,那深邃的黑暗仿佛是怪獸的巨口,要吞噬著世間的一切。她轉過身來,不敢在向窗外看去,心臟的跳動之快仿佛要衝破他的胸膛。躺下身來,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道:這只是個夢,這只是個夢,這只是個夢……

不久,那位工人的夢境仿佛變為了現實。

就在那塊小石頭落下後不久,一聲機器的轟鳴響徹雲霄,那巨大的聲響,令千里之外的人都能清晰地聽到,而在聲音的發源地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這件事情終於引起了人們的重視,各路科學家都會聚於此,對這聲音的來由開展研究,這其中便有著之前用擴音機向洞中探測的學者。學者聽到這聲音的錄音之後,心跳陡然漏了半拍,這不是,這不是自己在十幾年前用擴音機放出的聲音嗎?可他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洞是通向地底的,而這聲音卻是從空中來的,不可能!

他的心已經慌了。

沒過多久,在那棟樓的附近發現了一個秤砣,那上面還綁著一根長長的繩子,這不是那天那個記者扔下去的嗎?因那繩子上有著那位記者的指紋,所以那個記者已經被抓去審問了。當時這位學者就在那位記者的旁邊。看到了秤砣之後,那位學者最後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了。第二天早上,他就帶著家人離開了這座城市,搬到了另一個國家定居。

哪個城市完了,他想到。

與他同時逃走的還有那個商人。在見到這發生一切後那商人立刻解散了他的公司,卷著從那洞中牟取的財利落荒而逃。在逃走的時候他的心中也同樣出現了一句清晰的話語:這個城市完了。

又過了不久,從那片天空之上又掉落了大片的核反應堆材料。緊接著又掉落出了許多信件和保險箱子,突兀地立在大片的垃圾之上。那些眼尖的國內特務與國外間諜發現了這之中的蹊蹺。他們通過各路手段將這些檔案的一部分運輸回國。拆開信件之後各國官員無不大驚失色,那裡面可無不是外交部和國防部的機密檔案。他們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聯想到了那個洞存在。

各國首腦都慌了起來,那可是國家的機密!各國領導聚在一起紛紛討論推測。終於,各國達成協定,立即封鎖那座城市,甚至封鎖那整片陸地。當然,那個深不見底的洞也被層層鋼筋封鎖了起來。那片陸地全部成了無人區。

那陣封鎖之後世界仿佛重歸安寧。學者又開始向人們講述他的“偉大理論”;商人也開始重新投資新的項目;首腦們在工作之餘,悠閒地喝上一杯黑咖啡……一切都是如此的安然、平靜。

可這平靜卻並不長久。那個洞仿佛一夜間就出現在了世界各地。大片大片的工業廢水從天而降,河流被污染,花草樹木被大片大片的侵蝕。青山不在,綠水已然變了個顏色,烏黑烏黑的一片;隨著屍體病變、病毒擴散的出現,世界上又爆發了無盡的瘟疫……

無數的人類死在這場大禍之下。

沒過多久,世界已是一片荒蕪,殘存的人類無不聚在一起,跪在地上哭喊:“救救我們吧!神吶,放過們吧!……”可這已被人類破壞得千瘡百孔的世界,如何能聽得見人類的呼喚呢?人類所能迎來的只有毀滅。

工人再次睡下後,噩夢又開始了,很顯然,那夢並沒有隨著他的醒來而結束,只是場景卻變了個樣:一個醜惡的的怪獸咬著一個人的雙腿。這個怪獸同樣有兩張嘴,另一張長在尾巴上。那尾巴就正對著那個人的臉,而那個人正在用食物餵著那張嘴,在餵的同時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

於是便出現了一幅奇怪的畫面:一個人笑著在餵一個正在吞噬著它的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