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也迷茫

七年前的一個雨天,我還在幼稚園里上學,學校組織去科技館玩,統一由老師帶領。

一路上我見識了很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新奇玩意,直到後來,我看到一個圓柱式的機器,就再也邁不動腳步。

那個機器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好似有千萬隻蚊蠅在耳邊肆虐狂舞,透過合金玻璃,我看見上下兩端有扇翼樣的東西在鏇轉,其間有青色漩渦狀的東西在舞動,時至今日,只記得那台機器是詮釋著龍捲風形成的原理。那是風,青色的風。

喔,原來風是青色的——我恍然大悟。

然而秋天,你讓我改變了原先的看法。站在校門外的老榕樹下,黃葉飄落,將磚地渲染成黃色,走在上面,沙沙地響。佇立於樹下,放眼看去,只是一片黃色,駁雜的黃,摻雜了紅與綠,處處彰顯著秋的韻味。

沙沙——風從落葉上拂過,揚起一片塵埃,掃去幾片枯葉,夾雜了灰塵的風,帶有幾分暗黃的色彩。

風,你竟是暗黃的。

年末,有一場冰雹,摻著雨,叮叮咚咚地砸下,大有幾分天花亂墜的姿態,我站在窗邊,窗外是黑色的夜幕,一望無際的黑,好像沒了生的希望。

雨同雹一齊砸下,毫無規律可言,我卻知道,這是風在作怪,夜幕前的風,化作了暗夜的精靈。

是黑夜,亦是黑風。

青、黃、黑,無一不是風的色彩,曾想揭去風的偽裝,卻無奈於它——摸不見也抓不著。

看看窗外,唯有風的心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