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巴黎風情,來自其得天獨厚的文化底蘊,這是任何外觀景色無法替代的。它不僅有令人瞻仰的艾菲爾鐵塔和珍藏著人類古典藝術精品的羅浮宮,還有著名表演艷裝歌舞的紅磨坊和麗都夜總會,也有馳名全球的克里斯汀?迪奧時裝、路易?威登手袋和夏奈爾香水。至於文壇藝苑,更是人才濟濟大師輩出。在巴黎,隨處可見古埃及、古希臘和古羅馬的藝術真跡,隨時可以感受到古典主義、浪漫主義、立體派、野獸派、印象派、表現派、達達主義、超現實主義等各種藝術氣息氛圍。

巴黎,就是這樣一塊藝術風水寶地,散發著由文化積澱而成的浪漫情調。這種浪漫,不同於美國式的浪漫,美國式的浪漫多是性的鋪墊,法國式的浪漫著重精神韻味,兩者有著本質的不同。就像好萊塢描述的愛情最高境界是性的如狼似虎,而法國式情愛就像羅曼?羅蘭所言“不是自私的情慾,而是肉體也要參與一份的崇高的友誼。”

真正的浪漫是精神的,是那種骨子裡的羅曼蒂克。

巴黎,代表著歐洲乃至世界最浪漫的風情。不論是文化內涵還是城市建築,就連那修葺得整整齊齊的草坪和灌木,都讓人感受到她那雍容華貴的氣度風韻。你隨便走進一家咖啡館,也許就會遇上薩特曾經坐過的椅子、加繆寫作過的燈下和畢卡索發獃過的視窗。巴黎擁有如此深厚的文化底蘊,以致觀瞻風情者,也得具備相應的藝術修養和寧靜心情,否則只能是附庸風雅。

風景之所以美麗是因為人的靈魂。如果沒有高雅的心境,即便朝夕與塞納河相處,也無法真正領略其風情神韻。只有詩意心靈,才能真正感悟到河水的靈性。

巴黎的美食和美女,也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有人說“冬天的巴黎是灰色的,春天的巴黎是彩色的。”我沒見過巴黎的冬天,但春天的巴黎確實色彩繽紛,除了塞納河畔的紅花綠樹之外,還有街上那些衣著鮮艷體態裊娜的青春美女。

在文學電影藝術作品的影響下,法國女郎幾乎成了美麗女人的代名詞。巴黎的女人是漂亮的,但並非個個都是著名法國影星凱薩琳?德娜芙那樣的絕色美人。其實,巴黎街頭見到美女的幾率還不及在馬德里,但真正美得有質感的美人還是在巴黎。至於能否邂逅,那得看緣分。記得那次在戴高樂機場,兩個身著法航制服的姑娘在我面前五、六步開外姍姍走過。這是兩個素淡純淨卻又美艷絕倫的金髮女孩,一米七左右的身材婷婷裊裊豐滿秀挺,尤其是那種溫婉典雅的氣質,更如同夢幻光華般地攝人心魂。這是我看到並認定的真正巴黎美女!

法國作家莫泊桑在其名著《項鍊》中說:“女人並無社會等級,也無種族差異;她們的姿色、風度和嫵媚就是她們身世和門庭的標誌。”美,是天生的不公平。

對於巴黎的三道經典美食:海鮮、蝸牛和鵝肝醬,卻是不敢恭維,品嘗之餘頗有“盛名之下,其實難符”的感觸。讓人懷疑聲名遠鶴的法國美食,是否沾了其文化藝術的光彩?在我看來,無論菜餚的鮮美程度還是品種變化,西班牙大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就以西班牙各省那些風味獨特的本地菜為例,不僅法國菜式難以望其項背,在歐洲也是絕無僅有的。

浪漫的巴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美麗音符;優雅的塞納河,是我流浪情感的搖籃。我知道,語言在美麗面前永遠是蒼白的,但我無法抑止自己傾訴的激情。

還是海明威說得好:“如果你夠幸運,在年輕的時候呆過巴黎,那么巴黎將永遠跟著你,因為巴黎是一席流動的筵席。”

時空交錯,歲月如梭,我們哭著笑著又沉默了,年輕過成熟了最後就老了。人生就是為了命運而奔波,我不後悔選擇了流離顛沛的生活,因為對於一種理想的追求是任何物質也換不回來的。

一個男人需要經歷滄桑,更需要沉澱和升華。

在繁華的寂寞里,我隱約聽到了塞納河畔巴黎聖母院的悠悠鐘聲,心靈深處悄悄地漾開了徐志摩的詩句,在一種融融的感覺里揮別風情萬種的巴黎: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