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界”與現實“限”

“中學生有三怕,奧數、英文、周樹人”,針對當下很多中學校園這樣的流行語,筆者實在覺得現在的後生可畏,心靈之自由,語言之不羈、個性之追求著實可愛,著實有人人爭做文藝青年,個個願趕上時尚翹楚的不擋之勢,也同時反映出當下我們教育行為的一些問題。比如,我們20年前設定的教育方式在面對當下被教育的對象時,是否對接上了地氣?其實這歸根結底是同學們成長過程中的自由“界”與教育招考政策的現實“限”的矛盾問題,關於這裡,我有話要說。

記得1997年參加高考的我們那一代學生就開始接受奧數、英文、周樹人的量化、固化的教學方式,那時衍生的很多加強性的各類課外培訓因為社會整體經濟發展的原因,沒有成風靡之勢,現如今已經勢不可擋。這一模式就像工廠生產線,無數自由之心在現實的趕考路上被套上了固定的“馬籠頭”,數百萬考生也就是在這即將脫韁的人生路上有了第一次現實“限”的切身體會。

作為選拔性的考試,在我們這個龐大的國家真正實現個性化選拔其實不易,也必須需要時間進行探索檢驗。稍稍長大後的我們明白,自由“界”與現實“限”其實是理想與行為之間的博弈,那絕對是場血肉模糊的廝殺。一個人隨著年齡的增長,一路走來,自己對自己過去信仰過的東西不再有敬畏之情,不再有留戀之意,這本身就要經歷多么大的思想危機。事實上,我們作為普通個體,基本都將經歷從“詩意的自由理想主義”到“冷靜如水的行為哲學”,這個過程其實十分痛苦。

自由和現實是個泛指,我們在行進的過程中卻有太多的針指。我們怎樣理解我們應該遵循的行為“界”和“限”?有個傢伙說,“人生是找回自己的旅程,會迷失,是因為人生好像一個迷宮,有很多誘惑和岔口,找到了自己的本性,自然就不會迷失了。”我總覺得他老兄說得太輕鬆,但我們能說的也只到這個份上。偉人們也常常說他們這類人能做的其實真的也很少。如果人的一生都在為人為的價值觀里爭逐追尋,那就像是與自己的影子賽跑一樣,白費力氣。到底是個性化之路或者模式化之路只有自己走過了才知道,說到底,這只是沒有人可以替代、專屬於你的道路。我說,這其實是我們的“界”,無法跳出三界外,卻只能身在五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