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用一首詩的韻味,解讀你清澈的眸海;用一縷淺紫的溫婉,絮說你的澄明和透亮。寒煙翠逝,柳葉飛,淺陽斜荷,蟲鳴落。若,澄淨微藍,可否許我一季靜怡的秋?
——題記
秋,淪陷在半朵霞光中,劃不出敞開的衣兜,用一枚柳枝,纏繞。把秋陽的淺暖,藏在夜的背後,這一季,秋,安靜,若荷。
關於清淺,把它封印在秋色,一度痴迷這個詞,清,若泉水甘冽,清至深無思,如同嬰孩兒的眼眸,纖塵不染。淺,輕輕的,淡淡的,流瀉指尖,或氤氳月色清輝,秋色裝幀,幾許清愁淡淡,淺淺心疼,若煙虛無,不怨不悲。來,如風淺至;去,悄然靜默,一段風花纏綿,被清淺的一筆掂起,輕輕擱放,便沒了蹤跡。
念,便沒了濃濃的味,清淺溫潤季節,便是秋的豐腴,淺了的思緒,便在午夜時,畫彎眉月,弧線淺淺的,藏不住一縷風的唇語。
總想將清淺跟這一季的秋,關聯起來,這樣,就給了文字一個舒心的呼吸,夜半,鐘鳴亘長,筆耕心音,清了箋上的墨印,淺了心底的念,秋夜水涼,便摒棄了一種期許,安靜的坐在秋色蒲團上,臨摹一幅沒有疼痛的畫卷。
清淺入眸,把時光輕輕拍起,起伏跌宕,不再是一個慣有的姿態,轉身,雖是天涯甚遠,我看見背對的恬淡和釋然。畢竟,這一季的秋,濾不盡關於疼痛和苦楚的色調,能讓清淺入文,也便是心境升華的一種寫照吧?
秋陽淺照,最是溫婉吧?
無風的黃昏,斜倚一瓣時光,任一縷縷的陽光被枝葉剪碎,秋葉的空隙,被一首詩填滿,溫婉眸底的每一根睫毛。天,是最高遠的,把秋陽拉長了。於是,便成就了秋陽微暖,輕輕閉上微開的心,聆聽一種聲音,如同珠貝擊弦,勝天籟。
溫婉,把溫暖升華了,婉約至妙,淺秋午後,溫暖氤氳,安靜於門前河邊,看溫暖走進水中,盪開波紋,婉約成詩。溫婉,是女子掌心的一枚柔潤,“翟塘峽口曲江頭,萬里風煙接素秋。”溫婉便入了心,風煙無思無緒,素秋恬靜。庭院籬笆,素色無花,圍繞鄰家的小阿妹,對眸,一笑。
秋季的色帶曾經掛滿了淺淺的紫韻,淺紫,最愛,淡淡的優雅,素淨入詩,掂一簾幽夢,闌珊夜,清詞彈奏,收攏月下清輝,滌盪塵埃。
淺紫,曾在某一個季節,溫暖著一段舊年的記憶,在潔白粉琢的世界,被母親踏響了一份靈魂安然的篤定,記憶暖心,淺紫,明媚著那時的光陰。
走多遠了?筆下的墨跡未乾,撐一支竹篙,打撈秋色里的光景,八月未央,記錄過安妮的疼痛,秋色里幽幽的思緒,刺疼了文字,將所有的秋韻里的生澀裝進酒杯,飲盡滄桑,那么,這一季,可否許一個靜怡的秋?給我。
立秋過,便是淋漓不斷的秋雨,每日,顛沛在紅塵,淋雨便成了一種習慣,曾想起一位好友的心情,雨天,誰為我撐起一把傘?只是,無人撐傘的雨中,自會有一種清涼和愜意,淋雨的心情,細微的變化,淡然的心態,都來自於痛楚和隱忍的歷練。行走在秋雨中,我學會了給心撐一把傘。
適逢秋夜,蟲鳴提醒著孤單,一聲聲的把夜叫的亘長,沉重,一絮如風的情緣,和八月對視,終是放開了,雙手的相扣,我知道,歲月如何變遷,走過的痕跡會永久的在那裡,快樂或者憂傷。這樣的秋夜,便可安然在時光深處,素心向秋,盡可把秋的記憶,寫的澄澈透明,秋色靜美。
走遠的是一種心境,盡可讓一種恬淡,在眸光觸及的每一個角落氤氳生根,關於疼痛,是手指磨蹭的殤,疼痛太久便成就了麻木,這一季的秋,再不想敲下那些淺疼的文字,即便是疼至骨髓,痛的無語。如此這般,便可隱匿些許的痛楚在暗夜裡,跟八月對視,安靜如蓮,每一秒的流逝,不知還能不能讀懂我每一個唇語?
寫下一些淺秋的記憶,風柔月清,一茶待客,素秋釋心。一杯薄酒,與往事乾杯,流年歲月,把一些秋思輕輕焙釀。
微風向晚,依舊笑意淺淺,我會,讓每一季的淺秋,儘是澄明或素淡,靜怡或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