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家長會的時候

這周五下開午家長會,儘管同學們很想待在教室里,聽聽各科老師對我們的評價。但偏偏事與願違,霍老師只留下了六科前十名的同學在課室里接待來賓——家長們,而其它人都要去上體鍛課。

熬過了四十分鐘後,我們終於迎來了清脆的下課鈴。我們振作精神,讓自己異常活躍。不過“萬事俱備,只欠‘口令’”。這時,體育老師一聲令下:“解散!”頓時,全班33名同學一個個不約而同地,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教學樓三樓。那氣勢,絲毫不亞於德國兵攻入蘇聯時的氣勢。

三樓終於到了,同學們都堵在門口那長方形的視窗,推推擠擠,吵吵嚷嚷,都想看看老師的幻燈片和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家長,還頗有幾分鬧著玩的意思。

“嘀——”手錶不辭勞苦地給我報時。我看手錶:四點整!我覺得越來越無聊,有度秒如年的感受。突然,我發現手錶上的所有數據巍然不動,包括秒針數據。在度過十五“年”之後,我認為我不能再在教室門口待下去了,得找個有意義的事情做做。我想著,不知不覺地走進了圖書館。我剛翻開一本書,就立刻像李清照一樣,“沉醉不知歸路。”當我置身於書的海洋時,一個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同學們,請將手中的報刊雜誌放回原處,這裡要關門了。”我瞟了一眼手錶,“才過了半小時!時間為什麼這么慢!”但我還是不得不走出了圖書館。

回到教室門口時,我發現同學們對那長方形的小窗不感興趣了。他們想著不同的法子變著方法玩“石頭剪刀布”。我也參與了,但時間好像並沒有因此而加快它前進的步伐。

五點到了,同學們開始急促不安,一位女生見外面有個派傳單的人,就對他大叫:“喂!那個派傳單的男的,穿黑白相間的上衣的,你快救我呀,我要回家呀!”她如此喊了好多次,搞得我在一旁不停地竊笑。

這時,長方形的窗戶在生意蕭條了一個小時之後,又恢復了“生意”,幾分鐘後還“客滿”。我們堵在門口,想看看家長們還有多久才能出來。忽然,教室里掀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頓時,教室外面的同學鬨動了,有些收拾書包,有些提被子,有些大叫:“耶!可以回家嘍!”待掌聲平息後,我們都準備就緒了。可家長們遲遲不出來,同學們又開始鬧情緒。提被子的把被子用力往地上一放,坐在地上,發了一句牢騷:“耍我呢!”視窗立刻又堵上了。終於,我們見到了曙光:老師的幻燈片印著幾個大字:今天就講到這。一剎那,訊息就傳入所有同學的耳中。又是一陣騷動。可又過了一分鐘,教室門無動於衷。再一看:幻燈片寫著:班主任霍仲弟老師電話……我們幾乎要崩潰了。直到所有的主副科老師及生活老師的名字和電話都一一在螢幕上“亮相”之後,終於出現了四個大字:謝謝觀看。可一個“噩耗”傳來:老師還要放一個ppt。霎時間,我們都從紳士成為了一個個暴君,進入狂暴狀態,發著各種不同檔次的牢騷,有中文的,外文的,較和諧的,不和諧的,大聲的,小聲的……

五點十五分時,那沉重的木門終於開了,同學們魚貫而入,家長們魚貫而出,都為了尋找家人。

一陣嘈雜。

我在尋找家人的同時無意間發現13班空無一人,可見拖了多久。

漸漸地,嘈雜聲小了,同學們回家了。我拖著早已僵硬的腿回家。路上,我不由得感慨:“家長會,人等人,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