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畫筆

我和我的母親在三年前去公園寫生。

母親雖然年紀不小,卻樣貌顯得年輕。也許是因為她還有那孩子的童心吧。

公園中,各樣的鮮花正綻放得爛漫,就連那叢野花也面對著陽光驕傲開放。走在公園小路上,樹上的鳥兒似呼朋引伴地賣弄著歌喉。湖邊,大石頭隨意地鋪在岸邊。我們選了一處有樹有水有人的景,坐在石頭上,眺望遠方,幾隻雪白的天鵝遊了過來,就像在水中的白帆,這生機的初春,美麗極了。

母親正坐在我身邊,拿起筆來,筆尖正遮住一半陽光。“寫生,是開始學習繪畫是的一大難處。他是造型藝術的基礎。”她盯著遠處的景,那么認真的神情,像是想把這景刻印在心裡。

“像我們畫景的技巧,”就在她道出畫景技巧時,一隻彩蝶正飛舞在一簇簇油菜花中,她笑了,“遠近虛實、遠虛近實。”她側頭對我一笑,我端起速寫本,在陽光下也沖她一笑。“遠虛要這么畫。”她拿起碳素筆,在紙上輕輕地把筆放在紙上呈90度,將手一揮,一條虛線便馬上畫出。“而近實卻要把筆尖在紙上呈一個斜角。”說著,又畫出一條線,而這條卻是實得。“為什麼一個畫輕一個畫重?”她撫著草地上的野花,莞爾一笑,望著我說:“畫的輕重與顏色有關,也有道理。畫近處就要畫的深而重,遠得就要淺而深。”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起筆開始作畫。

畫畫是簡單的,但畢竟我只是個初學者,有些地方我還是不懂。你還是那么慈愛地看著我,那么耐心地指導我。我們邊畫著邊談了許多往事。我仰著臉,聽著你往日的故事,當談及我的往事時,你總會噗嗤一笑,我不解你為什麼笑,而你只是笑著,撫摸著我。

母親啊,您像那太陽,我像那小草,您總是用陽光溫暖並呵護著我。初春的公園,我們不僅把春天畫在紙上,還把愛畫在了紙上。

初一:薛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