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月潮濕的手中,
我們結果一個日子,
接過鋤頭,鐵鍬,
和成捆成捆的樹苗。
然後,走向田野、荒坡,
栽種著一年一度的形式,
更是栽種著內心真實的渴望。
讓黃土不再流逝,
讓風沙止住流浪的翅膀,
讓裸露的岩石,回歸久遠的風貌。
我們逐水而居,佳木蒼蒼,
背靠大樹,幻想時空,
度過一生最美的時光,
把三月攥在手中,
然後遐想。
那是一抹神奇的綠。
只是這個三月它很長,
它被華夏兒女守望了五千年,
數千年後的三月,
那抹綠,
那抹蔭涼,
還在嗎?
人們總是幻想著將它搬進自家的陽台,
卻總是半途而廢,
那抹綠惋惜著躲進人們焦慮的渴望,
也許因為和煦中續著冬天的雪霜,
也許因為陽春中窺伺著夏日的驕陽。
更何況有短淺的鎬鋤舞能者貪婪,
更何況有無知的鋸齒猙獰著摧殘,
企望不能縮短三月的漫長,
等待不能縮短三月的漫長,
把三月緊攥在手中,
望眼那抹綠,
閉上眼,
心坎萌動著艱辛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