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作文:我心中的蘇軾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蘇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仿佛是一扇古銅色的門。我推門而入,仿佛看到蘇軾站在時空虛空的另一頭向我掂須微笑。

一首《念奴嬌》,將豪放派詩詞藝術推至了頂端。蘇軾泛遊赤壁,留下的是兩篇名賦與一首懷古之詩詞。讀《赤壁賦》,讀到“嘆吾生只須臾”兩句,忍不住啟唇輕誦。當時呈現在東坡面前的應是怎樣一番景象啊,使得那感概遁著千年貫穿古今的線索而來,在我面前停格,打動的是自古而來千萬的文人墨客。在《後赤壁賦》中上下頡頏翻飛的黒雁,不僅入了蘇軾的夢,更是讓我心頭一悸。若不是蘇東坡,北飛的雁兒又怎會名垂千古?蘇軾善文,更善感概啊。

若只是獷野豪放與盪氣迴腸,蘇軾這千年前的男子並不會傾了我的心。你不會不知那悲愴淒痛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這深情的悼亡詞,是東坡為亡妻王弗所作。那描繪出“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的毛筆,寫起舊人描眉的動作,竟如此深入骨髓。且看那“小軒窗,正梳妝”,那“那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都是無法離世的痛楚與哀愁。遒勁的風吹過荒山野嶺,吹過王弗安眠的地方,你可聽到蘇軾哽咽中念誦的詞句“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在蘇軾的一生中,烏台詩案是他征途日漸消沉,文技每況愈上的轉折點。黃州,一個淒涼的城,囚住了蘇軾的形,卻囚不住他的神。他自比孤鵬,在梧桐樹枝頭飛過,哀鳴,憤懣不平。“誰見幽人獨往來”,東坡不憂亦不惱,甘做幽人,獨來獨往,“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他不攀高枝,不附權貴,氣節讓他不肯擇木而棲。“缺月掛梳桐”他的“庭下如積水空明”;“明月松間照”時,他把酒臨風。任長廊上的清風貫穿春秋,蘇軾不覺苦悶,有詞足矣。

蘇軾,他是古代的學者,他有一往情深和高潔的氣節。千年後的我懂得他,在他的筆鋒間如痴如醉。哪怕今後閱文無數,蘇東坡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是無可取代的,我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