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看到

,有一天,每一個孩子臉上都寫滿歡樂的字元。

——題記

前不久,聽說一則新聞:在某市的德育公開課上,一名年輕的女教師用如春風般的甜美聲音問道:“當街上有老人摔倒時,我們該怎么辦?”“不要管他,要不然他說是你把他絆倒的。”只有幾歲的還稚氣未脫的孩子居然大聲地,異口同聲地答道一股嚴肅和認真勁兒,儼然一個個的“小大人”。

就像蜻蜓點水一般掀起陣陣漣漪,波紋的震撼在心中久久不能平息。我不禁想:中國的教育到底怎么了?一股無形的悲哀久久地鎖住心頭。

是啊,中國的教育到底怎么了!

教育本是一棵大樹,寬大而翠綠的枝葉庇佑著樹蔭下那些乘涼的淳樸人們;她的花是淡淡的金黃色,帶著希望般的喜悅,花香沁人心脾,充滿了人性最深處的芬芳——春天,風兒吹過開花的樹,金黃的花瓣在空中飄舞,陽光透過細密的葉,蜿蜒到路的最深處,在地上碎成一片湖。

就像古樹一樣古樸而幽芳,在最本真的生長下澤被四方——教育的本質應該是教給人們心底下最深處的最純潔的東西——真,善,美。

但,當教育失去了自由的生長。被所謂“標準”“統一”所束縛,她更像一株幼苗,弱小,無力生長,更開不出燦爛的花朵。

清華大學的校訓里本有“自由思想”四個大字,以鼓勵學生言論自由,思想自由,學術自由,但為了趕上黨中央“與中央保持一致路線”的時代馬車,清華校訓被無情腰斬,全國各高校便紛紛效仿,改寫或重寫校訓。結果,在思想文化界,我們不缺大師,但唯獨缺改革創新,自成一家的大儒!

試問,缺少了學術自由,探究自由,提問自由,創新自由,諾貝爾獎難道會投身我們的懷抱?富起來的人民的思想會有多少提升?

當“崇尚權威”(甚至崇拜)已深入人心並統治了人們,那我們何來經濟的新一輪騰飛?

春秋戰國因有自由而孕育孔子,孟子等大思想家,才有百家爭鳴的思想盛世;

明清政府因有“八股文”“文字獄”,才有思想落後,最終導致國受凌辱。

歷史的前車之鑑告訴我們:只有教育擁有了自由,才能考出最美的花朵。

當教育被功利綁架,她便結不出甘美的果實。

一個個的虎媽,一個個的狼爸,一個個的超人重點班,學校一次次以進入重本人數來考核班級……數不清的例子無數次地證明了一個觀點:我們的國人太急功近利了,我們的教育太急功近利了,我們的社會太急功近利了!

幾天前,北大校長周其鳳在某次發言中痛斥“美國的教育是失敗的!”而說:“我們的教育是成功的!”其原因竟是“美國教育教出的總統最愛踐踏別人的尊嚴,而中國的教育教出的人才卻使中國經濟高速騰飛。”先不說周校長犯了以一蓋全,先入為主的錯誤以及美國的總統和中國的經濟是兩個多麽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我敢問一句周校長:教育的好壞使用經濟就可以衡量的嗎?那為什麼在高樓之下還會有人隨地大小便?

在發言中,周校長還驕傲地宣稱:“北大在十年內培養了七十九位億萬富翁!”牛根生有百億財富,那為什麼周校長不叫北大的高材生像牛根生一樣放棄教育,回家做實業?

最重要的是,教育的好壞是用金錢與富翁的多少來衡量的嗎?

那為何高校的校園只見高樓,不見高人,只見大款,不見大儒!

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教育是百年大計,只有當她掙脫了功利的枷鎖,她才能健康生長,長出綠色的芽。

但當教育被披上社會的標籤,那她還能正常發芽嗎?

聽說過很多這樣的故事——一名要上國小的學生在開學前幾天,便異常早熟地對父母說:“爸爸媽媽,我們請老師吃頓飯好嗎?我想當班長……”;一個中學的學生會成員們不認真學習,管理,竟自己搞窩裡鬥;充滿官僚主義的“五道槓”……

有一個權威機構報告稱:現代中國兒童普遍早熟,他們的童年在成倍縮短,他們不再快樂。

如果你是家長,這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每一位父母都有一個夢想,就是希望孩子快樂,健。但當教育披上社會的標籤,他們還能快樂嗎?

更何況,“虎媽”“狼爸”們打著“競爭”的藉口虐待著每一個孩子,甚至被細化到了“作業多少”“特長多少”,而他們的童真與快樂在夾縫中難以生存,直到泯滅。

沒有童年,何談青春!

他們是祖國下一代的花朵,是祖國復興的希望。

他們的童真也需要保護,他們的快樂也需要尊重,他們的青春也需要捍衛!

而這些,都需要我們還教育一個春天,給教育多一分活力。她呼喚自由,她渴望本真,她急需回歸自然。

讓教育掙脫枷鎖,回歸真善美的本質,讓她的花朵在樹梢上自由綻放!

所以,有一天,我希望看到:父母在孩子上學前俯下身來,輕吻孩子對孩子說:“孩子,我希望你幸福,快樂。”孩子聽到後,笑顏綻放在臉上,充滿了幸福。

而這,不也是你希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