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感動出發

九一班  陳友玲  經歷滄桑的人,才懂得生活的不易;走過坎坷的人,才懂得陽光的可貴;傾聽故事的人,才懂得感動的美好。  ——題記 我的母親,是個苦命的人。家裡姊妹多,那時候,沒吃沒喝,她的童年像是陽關照不進的角落,空虛、冰冷。姥姥也不疼她,只因為她是個女孩,厭棄是姥姥給她的所有情感,直到死去的前一刻。姥姥患了一種罕見的水腫病,全身浮腫,整個人在病魔的摧殘下變了形,沒了原來的模樣。一開始,外公和舅舅們還伺候。後來,病情惡化,全身發出臭味,就再沒誰去理她。大家還勸母親不要靠近姥姥。可是她還是偷偷的給姥姥端茶送水,那個時候,母親十一歲,她不想早早的失去母親——即使是只有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咒罵。姥姥到了病危期,水腫愈發可怕,全身都流出惡臭的污水,母親卻一如既往的伺候著。兄弟父親的勸說無效,母親乾脆搬到了姥姥的房裡,用兩條高板凳搭起簡陋的床,日日夜夜守在姥姥的床邊......姥姥臨死前的晚上,哽咽著說:“要是還能活著,我會疼你一些的。”母親沒說什麼,後半夜聽見姥姥痛苦的呻吟,她心裡更難受,顧不得什麼爬上床抱住姥姥的雙腳,說:“睡吧。”呻吟聲漸漸小了,後來夜靜了。一夜未眠的母親知道,姥姥走了。沒有母親的疼惜,沒有家庭的溫暖,母親一直苦著。 我的母親,是個堅強的人。她和父親吵架了,一氣之下的父親收拾行李去了遠方,留下5歲的我和心灰的母親,還有地里十幾畝待收的莊稼。她依然平靜的操持著艱辛的家,照料幼小的我。地里的玉米,她一個人一背簍一背簍地背回家;田裡的稻穀,請人打完,一個人一擔一擔的盪回家。沒有怨言,沒有眼淚。那時的我,聽不懂她夜裡因疲勞發出的嘆息,也看不到她每顆汗水的艱辛。 我的母親,是個已失了青春的女人。她42歲才生下我,15個春秋,不更不迭的關愛若纏綿春雨潤濕我的身心。如今,她已是白髮滿雙鬢、皺紋橫生,卻愛我依舊。 母親是感動種在我心中的種子,蔓延生枝占據我每根敏感的神經。如果,有一天你覓得我身上一絲的美好,請記得那是母親教給我的;如果,有一天你的故事讓我潸然淚下,請記得那是我將感動裝在行走的包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