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角的目送 初四十班 沈晟 那天,你一個人,走了。 窗外沒有皚皚的飛雪,沒有簌簌的枯葉,你裹著寬大的藏藍色棉襖,頂著你那帶一圈白絨的雷鋒帽,寬大的書包斜搭在背後上,兩根書包帶在背後輕輕地晃著。你就這樣走了。淡藍的天空下,你迎著暖融的日光,在喧嚷的走廊中漸行漸遠,直到那個熟悉的拐角,你才緩住了腳步,回頭向班級這裡張望。仿佛看見了什麼,記住了什麼似的,別過頭,將身形一點一點縮到牆後。只剩下灑落一片的金色的影子…… 那天下午冬季項目測試,午休時幾乎所有人都下樓練習去了,只有我坐在座位上,懶懶的吃著午飯。不經意間的回頭一瞥,發現你已不在了。剛以為你又下樓玩去了,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擰過頭。是的,你的書包沒了,卷子夾也沒了,好像你整個人都沒存在過一樣。我慌亂地扔下勺子,連圍巾都沒拿就衝出了教室。 剛出去,便看到你的身形在轉角一閃而過,急忙奔過去,看見你寞落的身影,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想要對你說些什麼,卻仿佛被扼住了喉嚨,張大了嘴,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就這樣,看你在灑滿陽光的走廊中慢慢遠去。我想,倘若你回頭看一眼,是不是能看到我,看到朝夕相處的朋友,看到生活兩年的教室,看到曾經的往事。可你沒有,你像頭孤狼,儘管悲傷,卻強挺著,昂首闊背的向前走,不回頭。 在這嘈雜的走廊里,只有我一人默默地看著你,看你走到路的盡頭,看你的側影一點一滴的擠進我再也看不到的地方。時間,在這一刻定格。你走了,帶著無盡的惆悵;我卻仍站在那裡,目送那陪伴我三年的好友。多希望你能再沖我呲起牙,嘻嘻一笑;多希望能再回到從前,一起疊紙船;多希望能像以前一樣,一起聽歌,多希望你沒走,一直陪我們直到分別。可我知道,現實終是現實,是用傷痛和淚水堆積而成的世界,在這世界中,你也悄悄離我們而去。忽然明白了,明白你為什麼要躲過我們,獨自一人踏上征程:因為你知道,你還是眷戀著我們的吧,你還是深深愛著我們,心底總有那么一片時光是屬於你和我們之間的吧,怕在我們的目光下,你走不了吧,怕狠不下心來與我們分別吧,於是,你選擇獨自承擔這份痛楚,將遺憾留給我們,不讓我們難過。 失魂落魄的回到教室,回到座位,直愣愣的看著你的桌椅。在我腦海中,那個高大白胖的身影還沒消散;擰過頭來,講台上的電腦前,你依舊在發著飛信;可我明白,你已經走了,走了。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所謂成熟,便是在經歷分別後,獨自一人承擔心痛;所謂成長,便是在不斷的分別中將淚水流盡。永遠不會忘卻,你那熟悉的身影;永遠不會忘卻,在轉角處你金色的背影。我看向窗外的藍天,心中暗暗祝福,祝你平安,祝你幸福。此時此刻的祈禱,不為今世的相守,只為來世的相逢。好友,慢走。 送 別 初四九班 范柏源天空陰沉,細雨霏霏,當我得知你已經離開我們的時候,才意識到你的重要性。那些零散著記憶的碎片又重新被我拼湊,再次找回屬於我們的記憶。你不曾過於張揚,只是刻苦學習。直到我和你同桌時才發現原來你並不內向,也很有個性,偶爾還會和我開個玩笑。那個月我們同桌共讀,互相鼓勵,互相進步。下課後我們站在走廊的窗前,望向遠方的天空,歡聲笑語撒下我們最真摯的友誼。你陪伴著我,當我成績不理想而受挫時,你在我的身旁,鼓勵我不要放棄;當我想放鬆一下找人出去看電影時,你給我打來電話邀請我一同前往;當我最開心最需要與你分享的時候,你,你已經不在我的身邊。看見你的座位空空的,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我本以為你只是感冒了,像往常一樣兄弟般的給你打個電話語調嘲笑你體弱,你笑笑,依舊像往常一樣陪我聊天……。後來你連續一個星期沒來學校,我的心不知怎么好像被針穿過,傷心湧上心頭,說不出的難過。再後來,得知你病得很嚴重,不能來上學了,我的心碎了,覺得我們是那么的可憐,那堅定的友誼好似被病魔給隔絕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你的病情有了好轉,但你卻不坐在那裡了,而是轉到別的學校。再後來,我邀你出來看電影,你依舊笑著,像往常一樣,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我哭了,你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離別終會到來,樂觀一點,彪悍的人生無須解釋。’’是啊,離別終會到來,只是到了那一刻請不要哭著走,一定要笑著離開。淚水無聲滑過,開出友誼之花。 送 別 譚野 中午,突如其來的必然卷雜著“人有悲歡離合”和“此事古難全”。帶著少許悲傷,聽著劉對這個集體說的離別時最後一些話。台下的人知道,她要異國他鄉了。四點半之時她將離開本校,踏上新的征程。有同學舉手問道“老師,四點三十分為他送行可以嗎?”老師點了點頭,那位同學得到了安慰,或者說,我們。 四點三十分,離別的聲音響起,帶著離別的無奈,圍在她的身邊,向她要手機號,qq號,我突然醒悟,在面對離別的無奈時,一串串簡單的數字,或許會給我們一些安慰。 五分鐘之後,送行的隊伍出發了,這很浩蕩,很壯觀。我快步跟了下去,餘光掃到班級里專心的學生,不由得嘆息片刻。 我不知怎的就走到了送行隊伍的前邊,聽到,隊伍中快樂盡了它最大的努力掩蓋悲傷。我們也從不令我們失望,在樓道漆黑一片時,隊伍的前中後,都亮起手電,黑與白的抗爭,白終會贏。 當我們在陽光大廳時,不妙,上課鈴響了。但,這鈴聲,在我們面前,在送行隊伍面前是那么渺小。我們已經把這冰冷的大廳溫度提升了不少。 隊伍已經走出了教學樓,我知道,再往前,就是我們的終點,她的起點。這個白光隊伍,似乎很是勇敢,他在向前走,前面是什麼?是離別的痛苦吧。 我也跟著向前走,天暗淡無光,教學樓,暗紅而毫無生氣,只有前方有著一排金黃色的路燈。可以說這次送行結束了,我們必須回到屬於我們的路上,因為這條路是會始終陪伴你的…… 這是一個簡單的故事。當天空完全走向黑色之時,在一個暗紅屋子裡,出現了一個神奇的隊伍,這個隊伍,正在用自己的白光,為一個人給予最後的溫暖。曹鶴文暮色沉沉中,姥姥催促著我:“快回去吧,我這裡都挺好的,沒什麼事不用總來看我。”可是,我卻知道,在一個月未見面的時間裡,***手機響了多少次,都是姥姥打來關心我的。而在這相見的一個小時,又怎能讓慈愛的姥姥喜歡夠自己心愛的外孫女呢?她打開門,看著我一步一步走下樓梯,還不停地提醒道:慢一點,別摔了!”我走到拐彎處猛地抬頭,看見她靠在門旁,沒有進屋的意思。她揮了揮手:“快回去吧!”我也揮了揮手,加快了腳步。幾乎走到一樓時,我才聽到那熟悉的關門聲,像是沉重的嘆息,仿佛又見姥姥獨自一人面對空蕩蕩的屋子黯然神傷。走在姥姥家樓下的小路上,不經意地回頭一瞥,看見了那扇熟悉窗戶旁,有一個人在不停地張望著。驀地,眼眶一酸,喔,我親愛的姥姥,您還在張望那一手帶大的外孫女嗎?您還在尋找那個最放心不下的身影嗎?您還在惦記著那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嗎?我們之間雖然距離很遠,但我卻好似感覺到她焦急的心跳聲。於是,我揮起手表示告別,看到姥姥沖我點頭。暮色之中,我雖看不清她的笑容,但我相信,那一定像夏日裡初綻的花朵,明媚,燦爛。我轉過身,任月光散落一地,灑了我一身;任星光在身後閃爍,照亮前方的路;任姥姥愛意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我更加堅定地向前走去。 李伊冉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當初夏燥熱的風一陣陣地吹,把那操場上牆角里的狗尾草吹得迷醉。我們,毫無選擇的離別。畢業式的那天上午,我們六十幾個人像往常一樣安坐在教室里。老師忙著為畢業式做準備。於是我最後一次,以班長的身份,坐在講台桌旁。教室里為我們自己單曲循環那首歌。不同於從前,他們沒有喧鬧,這讓我似乎有些不習慣。我看到他們都乖乖地坐好把胳膊聽話地放在桌子上,微微垂下他們紅撲撲的小臉,眼神呆呆地,盯著那些被他們塗得不像樣子的桌面。我的心,隱隱地痛。夏日的風,席捲著陣陣的蟬鳴,拋進教室里靜靜流動的音符,像在小河裡扔進小小的石子,那樣慵懶,卻是那么落寞。我看到坐在講台桌旁的那個男生,喔,他可是我從小到大的剋星,還記得我們兩個在操場上比賽跑步,狂奔;還記得他給我工作時的重重阻礙;還記得我管紀律時,硬是狠了心把抹布扔在他臉上------想到這兒,我不禁微微翹翹了嘴角,可卻怎么也笑不起來,因為我看到此時此刻,他坐在我面前,紅腫著眼,蒼白著臉,臉上是淡淡的淚痕。我的心抽搐了一下——那是他嗎?是那個整日與我作對的他嗎?他眼神緩緩移向我,與我的目光慢慢地重疊,他的眼裡有淚光在閃,半晌,他沖我笑了笑,那樣的疲憊不堪,或許就在這離別的時刻,連笑也成了負荷。驀的,我們的淚竟同時從眼眶中滑落,落得那么匆忙,讓我們都來不及掩飾,來不及藏起自己的脆弱與悲傷。這時,我竟清洗地聽到,來自教室各個角落啜泣聲,我抬起頭,看到我愛的他們,在這離別的時刻,把自己最軟弱的部分,沉默地放在對方溫暖而堅實的肩頭------李天元又是一個寒冷的冬日,北風肆虐著。曾經的這片空地上有幾個小孩一起玩耍,他們用鬆軟的白雪建立屬於自己的帝國。而如今,我們幾個夥伴卻站在這片空地上,一起回憶著我們共有的童年。有人說,當年的我們曾在這裡築起一座精緻的雪屋,要是現在的話怕是誰都進不去了吧。還有人說我們曾在這裡打過激烈的雪仗,那時身體真好,在雪裡玩一天也不感冒。而我卻說今後我們就不能再那樣一起玩了,因為我要搬走了。那個冬天,我將要搬到別的小區,遠離曾經的家,遠離滿載我童年記憶的地方。夥伴們一起來到空地,想要痛快的再玩一次,作為對我的送別。然而一談到要分開,誰都沒興趣玩了。偶爾有人抓起地上的雪揚上天空,那雪花在陽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目,讓我都不敢抬頭直視。偶爾有人團一個雪球狠狠的扔到樹幹上,然而樹只是默默看著遠離童年的我們即將分離的場景。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笛聲,是父親開車來接我了。這時再看我曾經的夥伴,再看我曾經玩耍過的院子,淚水突然涌了出來。我一轉身,不讓他們看到我哭了,緊接著一擺手,飛快的跑了。風呼呼地從臉龐滑過,我跑在這無比熟悉的小路上,仿佛看的了曾經的那幾個孩子正在眼前無憂無慮的玩耍,看到了自己曾經那燦爛輝煌的童年。我多么希望有一天能再同他們相見,再築一個雪屋,再打一次雪仗,一起回憶屬於我們自己的童年。 張希文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我雖目光交會,但你卻在車裡準備離去。 時間好像是魔鬼,總是在人們最快樂時將彼此拆開。春節的腳步還未走遠,空氣中還彌散著淡淡的鞭炮味道,但是迫於工作,姑姑他們還是要與我別離。 火車站冰冷的站台上,站立著潮水般的人群,他們有的十分激動,有的與我一樣,心中充滿了依依不捨的惜別之情。昏黃的燈光照在臉上,讓我的心情更加無奈。我望著藍得有些憂鬱的火車上的他們一家,時間仿佛靜止了,只見他們的目光與我交會,這目光似乎有一種力量,將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在這複雜的目光中,我仿佛讀出了一種莫名的不捨,但更多的是對我的鼓勵,還有對於未來的期待。我好像看到了他們與我再次相見時的歡樂,聽見了他們再次來到冰城時的歡聲笑語,感受到了······ “嗚——”火車拉響了汽笛,緩緩的駛離了站台,而我看到了他們一家都在朝我揮手,我也向他們揮了揮手,給了他們一抹溫暖的微笑。火車越開越快,不一會眼前只剩下了對面的站台,又有一列火紅色的列車整裝待發。我想:縱然離別又不捨,有惋惜,但是再見就意味著再相見,所以我沒有必要因為離別而過於悲傷。想到這裡,心中升騰起了一種盼望與期待,在我的心頭蔓延開來。 “嗚——”又一聲汽笛聲響起,又一列火車呼嘯而去,一幕幕離別與相見又一次上演······石嘉睿除夕的夜晚必定是團圓,熱騰騰的餃子溫暖落了半天光景的雪。除夕的夜晚又必定是一場送別,秒針滴答著向前跳動,撒落碎屑的時光。今年的除夕,特別的冷。左腳剛踏進曾祖母的家門,眼鏡上就迅速凝結了白霜。雙頰還通紅著,颳去白霜,曾祖母不知何時把藤椅挪到了門口,膝蓋上放著一碟糖果。蒼老而布滿虬枝般的右手顫巍巍地挑出一塊朱古力,小心地遞給我。拜年,接糖,換鞋,我享受著為時四個小時的團聚。收一圈紅包,年夜飯各個菜餚嘗過一遍,老人也倦了,我們也該離開了。曾祖母拄著拐杖,雙手顫抖地扶好站穩,保姆為她把藤椅放在門口,又扶她走過去坐下。第一家的男人要開車刻意沒有喝酒,帶領妻兒換鞋出門。臨走前一個印著大大福字的厚厚的紅包被塞進老人手裡。老人顫巍巍地向他們揮手,雙唇也顫顫巍巍地翕動,假牙早就摘了去,她發出的聲音也是依依呀呀,含糊不清。門關上,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老人耳中,我見曾祖母的身體也像那扇防盜門一樣抖了抖,終於,瘦小的背影漸漸縮了起來。老人的雙手捏著紅彤彤的紅包,渾濁的雙眼卻盯著那扇門,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將離開的兒女記在心裡,又仿佛是預知了下一場道別,靜靜地鼓起勇氣做好了準備。整理一遍房間,穿戴完畢,我們也走向坐在門邊的曾祖母。空氣里忽然染上了一絲悲傷,濃濃的年味在瞬間消散不少。老人已經知道我們要說什麼——例年來的話很少改變:保重身體、別怕花錢、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打電話……老人不斷地點頭應答,雙手卻侷促地像個孩子一般絞著一角。“嗯,嗯,好,好,行,我記得……”老人花白的頭髮隨著她的動作顫動著。姥爺還在喋喋不休地叮囑,此時的曾祖母卻像是她兒子的女兒般,微微地把頭垂下來,小心翼翼地囁嚅:“記得來看我……”說完,老人又抿緊了雙唇,細蚊般的聲音湮沒在家人關心的話語中,停止在那扇防盜門又一次,並將一次又一次重複的關閉聲中。“記得來看我。”曾祖母通過緩慢閉合的門縫中看著回望的我,那雙已經流不出淚的雙眼,無聲地對我說。——如同絲絲縷縷的線,密密麻麻地纏繞著我的心,緊緊地,酸酸地。那天,回憶 楊宇函 有種愛只能在記憶里鮮活-----題記我獨自一人佇立在街口向那熟悉的方向張望著,街上行人寥寥,陪伴我的也只有那蕭瑟凌冽的秋風吧。風無情地刮著,掠過我麻木的內心只餘一絲悲涼。 那一天,那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在所有人的不捨與沉沉的悲痛中如期而至。你平靜的躺在冰冷的古銅色棺木中,微笑地看著我們。我不相信那個在我兒時,陪我看日出日落聽蟲吟鳥鳴,陪我去廣闊的大海中暢遊,陪我描繪下精彩童年的老人就這樣帶著憂傷,帶著不捨,帶著深深的牽掛走了。我不相信那個在我手術後,陪我煎熬過每個日日夜夜,給我希望與安慰,教會我堅強的那個慈祥的老人就這么走了。可當佩戴白色紙花的人們停駐在你面前,向你深鞠一躬後,輕輕地將深黃的菊花放在你面前時,我不得不承認我已回天無術。我也不得不在心底一遍遍地勸慰自己,可那溫暖的話語只能撫平暫時的傷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深深的傷害化為源源不斷的前進的動力,帶著姥爺的希望與囑託奔向遠方。可無濟於事的淚還是流了下來。 在那朦朧的淚光中,我仿佛看到了你那個熟悉的身影,聽到了你那溫暖的話語,投入了你那溫暖的懷抱。自從你得了癌症承受命運摧殘開始,我竟然發現你的嘴角每天都在微微上揚著。每當我關切地問你康復的如何還是不是很疼時,你都故作鎮靜地對我說:“沒事,我的病馬上就會好的。我要向妞妞學習,和你一樣堅強。”可當你丟下了在病床前希望奇蹟發生的我們就這樣離去時,粗心的我竟忽略了太多太多。當那一隻只用來止疼的杜冷丁頻繁的注入你的身體,我在做什麼?當那一盤盤你最愛的菜餚被大批大批的扔掉,我在想什麼?當那刺眼的白肆意爬上你的頭髮,我在看什麼?當我無數次地面對生命中的挑戰與困難,因沒有你那溫暖的話語,堅實的臂膀做依靠,而畏縮不前,思前想後時。當我無數次地走向那熟悉的房間尋求安慰時,留給我的也只有那冰冷的淚與疲憊的心吧。我又何德何能教你堅強呀!我都不知道該給自己找個什麼理由讓我自己堅強呀。記得龍應台有句話說:“人生注定就是一場不對等的目送。”我卻並不這么認為。我堅信你在遙遠的天堂也必然能看到我對你始終不變的愛與思念,收到我對你的美好的祝福。茫茫人海中,相逢一場,甚是不易,過往的又為何要離別呢?雖然我永遠不明白為何要離別,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我只希望你能像教我的那樣,永遠堅強,永遠保持微笑…… 最痛的,不是離別,而是離別後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