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初一的別樣溫暖

秋日的婆娑煙雨,縹緲著,染紫了薰衣草,染紅了楓樹葉。偶然的一次抬頭望遠,才發現,荏苒間,時光已過去了一個多月。  曾以為生活是平淡的,正如牆角的蝸牛木然地望著纖灰的天空;也曾無知地幻想有一天能擁有哆啦a夢的獨裁者按鈕,摁一下,一切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  所有的痴想都只因為自己與周圍的格格不入——作為一個從縣城考來的女孩,擦邊的入學考分和陌生的新環境都足以使我惴惴不安;每當老師上課時提到某個知識點,大家都能輕鬆回答而我卻一籌莫展時,心中的那股恐慌便越發強烈;離開了熟悉的家鄉、熟悉的同窗好友,來到這個學校讀書,這裡的新同學會怎么看待我呢?所以,我總愛獨自一人看蕭索的幾片秋葉在風中輕顫,或採摘一片低頭細視,或輕倚樹幹仰望天空,心中只是微漾一圈漣漪。  在別人帶著些疏離的怪異眼神中,終於迎來了國慶長假。本以為這七天終可獨處納蘭容若“冷處偏佳,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的淡然生活,卻驚詫地發現離群的生活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種閒適,所擁有的只是心中一個空蕩蕩的角落。  我到底遺失了什麼?  十月八日,開學。早起來到學校,輕輕地踏著那條被雨水浸潤了一夜的石路,聽著身邊大家匆匆的腳步,明明已是熟視無睹,卻突然感到異樣的溫暖,嘴角浮上一抹輕淺卻明朗的笑影。  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張愛玲的一句話:“一見到你,我就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去,卻在塵埃里開出一朵花來。”我想,如果說校園是那朵伸出的花,那么我便低入了泥土,融入它的生活。  教室里,大家三三兩兩地開著善意的玩笑,見我進來,同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臉,仿佛一束陽光,燒烤著我的心,渾身上下頓時充溢著太陽照耀的味道,吐出秋天的吁嗟。報以一個微漾的弧度,心中一片空靈。  這就是溫暖吧?是梭羅在瓦爾登湖盪起的雙槳,是海明威守望吉力馬札羅山時心中的信念,是席慕容踩著的布魯塞爾的皚皚白雪,也是梵谷那蒸蒸日上的向日葵後的真相。 煎熬著,煎熬著,疏離的日子它去了;盼望著,盼望著,溫暖的日子它來了!